來到碧回山,安陵廣他們已經在等了,安陵晗一下鳳輦,安陵廣率著世人跪下,說道:“拜見皇後孃娘。”安陵晗說道:“平身。此次本宮前來,是為祭祖,這些虛禮,就免了吧。”安陵廣起家,說道:“皇後孃娘,這邊請。祭司已經籌辦好了。”安陵晗一點頭,跟在祖父的前麵走向祭台。
安陵晗內心格登一下,莫非,是商朔動的手嗎?但是不成能,他如何能夠連她一併除了?
安陵晗悄悄地摸了摸小腹。祭祖那日,她自會向安陵家的先祖請罪,請諒解她,她挑選了商朔而不是安陵家。
安陵晗不曉得商朔對她的寵嬖到底是有幾分至心,但是她對商朔,倒是支出了全數,乃至挑選了叛變本身的孃家站在他這一邊。
安陵晗帶著宮女在後山隨便地閒逛,太醫說了,她要多動動,如許對胎兒也好。安陵晗伸展了一下雙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放鬆下表情,想到早上商朔親身為她理鬢髮,不由笑了笑,撫上本身的小腹,皇上,我有我們的孩子了。
自從前次鳳卿華和安陵晗攤牌後,她們兩人就不常見麵了,相互之間彷彿隔了一層透明的紗。對此,安陵晗感到深深的無法,在深宮中她獨一能夠放得下心推心置腹的,隻要商桃和鳳卿華。她們兩個一個是商朔的mm,一個心不在這裡,和她冇有任何好處上的牴觸。但是現在,商桃分開了,鳳卿華挑選了冷視,這統統,歸根到底,還是她本身咎由自取。
功高震主,狡兔死,嘍囉烹。這是每個朝代都要經曆的事情,剛坐擁江山的時候,商朔需求一個強有力的支撐幫他執掌朝政,現在他本身有這個才氣了,那麼當時他所依靠的力量,就成了現在最大的停滯。
商朔隻會把安陵家的權力都收回到本身的手上,然後把安陵家驅除出都城,永久不任命。即便安陵家滅亡了,也不會影響到安陵晗的職位,因為商朔需求一個母範天下的皇後,更需求一個安撫安陵家,做給天下人看的模樣。而她,就是最好的存在。如許商朔既能夠博得心胸寬廣的名聲,又能夠持續放心後宮的事件。
安陵晗很清楚,本身是皇後,父親是禦史大夫,祖父是丞相,現在商朔和安陵家的乾係已經很嚴峻了,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麵子上商朔極有能夠早就動手了。如果這個時候傳出她有孕的動靜,安陵家必然會想儘各種手腕拉商朔下台,然後攙扶她的兒子當個傀儡天子。
祭祖那日。商朔親身送她上馬車,商朔理了理她的鬢髮,說道:“晗兒,此去祭祖,山路顛簸,你要把穩啊。”安陵晗不自發地笑笑,說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我當然會謹慎的。”商朔笑著點點頭,目送著皇後的馬車垂垂地消逝。安陵晗轉頭看了一眼仍然站在宮門口的商朔。內心不由暖暖的。
阿誰時候必定會有落井下石的妃子來看她笑話,這個時候她在傳出有孕的動靜纔是最好的。現在講出去隻會激化安陵家和商朔的衝突。
過兩天就要祭祖了。每年安陵家的祭祖她都會插手。本年也不例外。
此次去祭祖,除了眠音吃壞了肚子留在鳳儀殿裡,安陵晗把其他三位大宮女都帶上了。祭祖是很正式嚴厲的事,隻要嫡出一門纔有資格插手,以是每次祭祖隻要安陵晗和她同胞的兄弟能夠插手。其他庶出的族人隻能在家中祭奠,而他們,則是到碧回山的祖墳宗祠裡去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