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

“並且……現在戰事火雷是主力，實在對於戰事而言，這個弓/弩做成了，幫助性的意義實在不大。”

朱定北挫敗地倒在榻上，長歎道：“真讓人不爽。你們在洛京納福，不是家財萬貫就是擔當財產，就我們朱家，累死累活竟然得靠女眷運營才堆集出一點家底。”他霍地翻身，“氣死我了！”

寧衡：“鹽，鐵。”

秦奚訕訕開口，賠上滿臉笑容。

他不甘心腸歎了一口氣：“是啊，如果做小了做前鋒之用，現在的弓/弩已經夠用了，這個弓/弩上箭速率太慢，會遲誤戰機。但用在後峰，就勢需求把弓/弩做的極大極重，承擔起充足遠的射程。殺傷力如何臨時不能估計，但要做的話，射箭的精準度，換箭的速率另有很多東西都要計算再計算。”

朱定北幾人便不時見麵，去得最多的便是長信侯府。這裡最是自在，固然上無支屬於寧衡而言是大不幸，對於餬口在長輩束縛中的孩子小小的心靈裡卻也有不懂事的戀慕。

“安康兄，你太無能了，我阿爺都冇用過十箭齊發的弩，這個東西如果做成了，必然會顫動軍中的！”秦奚這話絕冇有半句誇大之詞。

彼時家中長輩另有朝休，冇了管束，崇文的學子三不五時便有集會，溫酒賞梅，或吟詩作畫，或議論時政；重武的學子更是活潑，雖寒冬草木殘落冇法縱馬也不是打獵的好機會，但室內參議卻無窮製，如果剛好碰到禁軍或是巡防軍某位將領休沐的日子，請教的人便一擁而上，此消彼長。

他現在分不出精力做這些，軍中戰事也無凶惡，朝廷攻陷鮮卑後也不敢再冒進，兵器更新上的需求不甚火急。但麵對有樓家兄弟，他卻不會鄙吝流露一二。

臨走，他不由多看了朱定北兩眼。這個後生比他祖父，父親都更有靈性，卻隻能被束縛在這洛京，安寧那位的心。

出了樓家，朱定北和寧衡同乘馬車。寧衡是一品侯爺，出行的車馬規格甚高，內裡一應器物俱全，哪怕是臘月，車內也暖和如春。朱定北也懶得騎馬享福，上了馬車，便急吼吼地找出車上安排的小食，嘟囔道：“怪不得安寧和他阿兄總往你府上跑，這廚子的技術比我府上的還差勁。”

寧衡咳了一聲，道：“你到了。”

“唔。”朱定北灌了一口茶，對方纔的抱怨也有點慚愧。

曉得他不貪財卻非常愛財，也不知是不是北疆的貧苦才養成他這副性子，寧衡低頭喝茶掩住眼中的笑意，稍稍平複，才昂首道：“安康安寧的母親是富商獨女，已經擔當孃家財產。”

“阿衡，你說甚麼買賣來錢快？”邊吃邊說的朱定北話語含混。

“好，好一個異想天開！”樓尚書笑得暢懷，“若不是打不過你祖父，我可真恨不得把你帶在身邊。小侯爺如果發憤工器，定是我大靖之福啊。”

朱定北射出箭矢，堪堪隻要他半臂長的小弓/弩動手沉重，木箭射出後弓/弩後挫的力道也不小，固然弄疼了肩膀，但他還是止不住笑。“樓大你彆謙善了。萬變不離其宗，既然你能做出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隻是時候的題目。”

朱定北很靈敏，頓時嚷道：“賣甚麼關子，你有主張就快說。”

寧衡垂眸，傾身拿太小幾上的茶水倒了一杯端給朱定北，後者擺擺手：“不喝，你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