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聽了這麼多，還是冇有弄明白孫兒到底想表達甚麼。他無法地瞪了眼朱定北，乾脆道：“先將這些放一放，眼下，第一要緊的，是要如何措置府上的背叛。”

這比貞元天子直接把持臣屬將朱家誅殺還讓他難受。

“這個且等他兩天，既然他們已經拿了新的藥包籌辦再脫手，到時候恰好抓她個正行！”

寧衡的事情還好說，他發誓複仇，發誓保全朱家，卻冇有想過藉助寧衡的力量。

朱定北向來冇思疑過李家人的野心，先人故意謀逆皇位，後輩為何不能呢？

寧氏。

“昭太後？”

“此話何意？”

“長信侯府在洛京宗室職位超然，彆人都隻覺得是因為司馬皇室為了持續昭太後的遺澤，迎娶寧家女為皇後的端方。實在，皇後之位，不過是寧家和皇室做的買賣……如許說也不儘然，究竟上，寧家的皇後，不過是寧家在皇室的質子。皇室許寧家皇後之位，寧家則為皇室運營國庫。”

“嗯？”

老侯爺覺得他不明白此中事理，耐煩道：“寧衡雖說是和你普通大的孩子，但每一任長信侯爺都是我大靖最特彆的存在。彆看現在長信侯府隻寧衡一人，但他們的背後的寧家人卻不知有多少。”

兩輩子算起來，寧衡是第一個能讓他將真脾氣透露無遺的人，在他麵前很安閒。能夠被照顧，被包涵，被體貼。

“這大熱天的，窮講究這些做甚麼？想我們之前在邊陲的時候，吃雪吃泥的日子多了去了。”

老侯爺歎了一口氣：“寧衡是個好孩子，你同他來往阿爺一百個放心。但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卻不該借長信侯府的耳目，去探聽一些事由。”

但有老侯爺明天的叮嚀，他今後行事就要有個度，萬不能僭越。

朱定北是有慧根的人，老侯爺說道這個程度，他當然明白老侯爺的企圖。

“不成能。”老侯爺擺擺手，：“科舉選士對考生的第一要求就是身家明淨，文宗帝時就下過明旨，洛京李家一脈，永久不能在朝為官。如果和李氏扯上乾係，就即是自掘宅兆。”

老侯爺惱了：“好你個老三啊，敢拿老子我開打趣了！”

老侯爺本來不想和朱定北說這些，但見朱定北越界，卻不得不提示他。

這位昭太後大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哪怕她已顛季世這麼多年，她為大靖建國所做的進獻在史乘中千古流芳。朱定北從小發展在北疆，但對於這位昭太後的事蹟也是耳熟能詳的。

朱定北聽了內心不舒暢，看著老侯爺不走了，定要讓他說個清楚明白。

“這不是想或不想，而是，你們確切這麼做了。”老侯爺語重心長：“寧衡年紀小以是很多事情能夠不明白此中的嚴峻，他家裡又冇有長輩指導，我本日同你如許說，並不是製止你們來往，但隻能是朋友，就如你和秦家的孩子一樣的朋友，不成再越軌。”

“世人隻知建國時，有朱王府和李王府兩個異姓王，卻不知這背後另有一個無冕之王，那便是長信侯府。”老侯爺提及朱家曆代家主口口相傳的秘史，心中儘是感慨。

是要留著放長線釣大魚，還是將府中的奸佞一口氣肅除了？

這兩批人在他腦筋裡不竭呈現。

朱三乾巴巴道：“老夫人特地交代了：老東西吃糠都不必管，長生年紀小腸胃弱，把穩服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