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白霜移開目光,從大開的窗戶望向不遠處的塔樓。
“你這腦筋倒是靈光得很。”梧桐將茶水送到嘴邊,輕抿一口,“我也是冇想到做出這類事的竟是族長的親哥哥,而他竟也勝利瞞過其他長老,真是隻老狐狸!”
“那麼累的事情我纔不乾。”白霜揚了揚眉,擰乾抹布。
“現在才躲,晚了。”樹妖一把撈過來,將白霜的手和鹽罐一起拉到麵前,“早晨撒鹽驅邪,明白日的你撒鹽做甚麼?除蟲還是炒菜?”
其間還可見隻隻翻動著的眼睛,毫不是淺顯死靈黑氣那麼簡樸。
她怕樹妖一個不謹慎說與師父聽,他又要擔憂了。
它鬆口氣,放下心來。豪情她是拿鹽撒氣,能本身找到瀉火的體例,證明白霜還冇瘋。
現在的她已經能看清黑氣全貌——那是一團氤氳的可怖黑氣,黏稠湧動,想一團有生命的濃稠墨汁纏繞著一段塔樓。又像海中的墨魚,粘在那邊。
“哎呀,這是甚麼鬼東西!呸呸呸!”
“啥?!你竟然讓瘟鬼進屋了!那東西但是最難對於的妖物,禍溢三戶、災病延三年呐!還撒甚麼鹽?這屋子不能住了,從速清算東西跟我走。”
“瘟鬼?我來撒!”樹妖奪過白霜手裡的鹽罐,神采都變了,“曉得玄家結界出了題目,冇想到連瘟鬼這類東西都混出去了,那東西冇進屋子吧?”
這麼大氣?尾火虎眨眨眼,睡意點點飛走。她內心的火氣可不小呢,它鬆鬆起家朝白霜的識海而去,那邊公然火光大盛,海中的浮島像熊熊燃燒的火堆,火舌亂舞。
白霜笑笑,眸中彷彿覆上一層寒霜:“方纔他過來找我說話的時候,我猜測出來的。”她本想說大長老剛纔就想給她種死靈印記,話到嘴邊還是拐了個彎。
梧桐身形頓住,迷惑著轉過臉來:“你是說,他們不在磨練你了?”
後者仰臉眯眼瞧了瞧天氣:“在那之前,我另有話要和你說。”
樹妖背後的頭髮化作樹枝將院門關死,白霜聞言也正了神采。樹妖消逝的這天時候,是否探到她想要的動靜?白霜看著樹妖精美的側臉,內心俄然嚴峻起來。
“鳳凰淵裡的惡妖究竟是有甚麼本領?竟讓一個才氣不凡的驅魔師成為本身的虎倀!”樹妖將茶杯重重磕在桌上,“莫非他要做大長老的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