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她另有甚麼好思疑的？麵前這兩位，就是做下了四平縣東和縣南兩起命案的正主兒――兩隻小蝠妖是也。可氣他倆現在春秋尚幼，周身一點兒妖氣都開釋不出，就像凡人的孩子一樣。強大如長天，事前竟然也未發明他倆的非常。

白景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曉得吃！寧姐姐，李家給小公子請了個西席，就是我們現在這個家的仆人，張秀才。”

隻聽長天在她耳邊低聲道：“莫怕，跟去就是。看來他們有求於你，不會等閒對你動手。”

張秀才的老婆幾年前就過世了。冇人束縛以後，他很快變得好賭成性，連宅子都輸光了，隻好搬來這小平房裡住。他今後未再續絃，本年三十出頭，恰是男人精力最暢旺的時候。雌蝠妖化形所變的乃是一名少婦，身形婀娜，端倪清秀，自有一股成熟女子的風味。這張秀才偶爾見了她，不由得怦然心動，對她展開了君子之逑。

小小年紀，鬼心眼兒就這麼多！胡老七的春秋比這兩個孩子加在一起還大，若能趕上這倆孩子的一半聰明，她也彆想套出他的話來。

古怪的是，這兩個小妖並冇領她到荒郊田野去，一起上見到的住民反而越來越多。

右邊小蝠妖又道：“看來姐姐已經想明白了呢，心跳平複了好多。既然如許，請姐姐到我們家裡做客吧。”

這小蝠妖將尖指甲抵在她的手腕上，口中倒是大聲哀告道：“姐姐必定不想讓其他大人過來打攪對不對？跟我們一起玩吧，我們這兩天也馳念姐姐了。”這話明顯是講給幾丈外的兩個門僮聽的，那兩人往這裡掃了一眼就未再重視這兒的環境了。

不認錯就怪了！她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兩個小傢夥真是天生演雙簧的好料子！

“這是往縣東去？”她忍不住問道。

冇想到，倒是麵前這隻小蝠妖領的路。它年紀雖小，但身為妖蝠的本能健全，聽力、嗅覺都是上佳，故意跟蹤她和胡老七也不是難事。如此說來，它公然能夠算是救了她一命嗬。

“等一下。你說這裡是秀才家？莫非就是縣東遇害的那名秀才？”兩隻小妖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道：“我們本年十一歲，寧姐姐可彆把我倆認錯了。”在蝠妖族中，十一歲的小妖，春秋相稱於人類的5、六歲孩童。

想通了這一點，她內心就更加篤定了這兩隻小妖不是來尋她的倒黴。

白洪道：“我們從明霄城一起往東走，走了好久好久纔到這四平縣。族長說要在此長住，孃親就在縣東的李家找了一份洗衣服的差事。李家的小公子本年十六歲了，很快就成了我們的血牛。他的血，好甜好甜。可惜現在喝不到了。”說著舐了舐唇，彷彿在回味那鮮血的甘旨。

她聞言一怔。權十方甚麼都好，就有一樣：他是個通衢癡。本來奉求這孺子去尋權十方的時候，她心中也曾想過，萬一權大真人在冷巷內裡迷了路如何辦，但是當時情勢告急，她就未再往深了考慮，隻猜權十方必然有些仙門手腕，比如放出傳音的紙鶴來帶路。

左邊的小蝠妖道：“我叫白景。”

天哪，他們不殺僅了人，還把人家的屋子給占了！膽小包天哪。不過她細細一想，這秀才孤家寡人，死了以後屋子臨時空下來，他倆隻要收支之時謹慎一點，也冇人來檢察，確切是個藏身的好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