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塵立即想到了多年前的舊事,又觸及他的傷痛。他往前麵縮了縮:“我發過毒誓,憑生再不進花樓!”
話音還未落,卿塵便嚷起來了:“這個不算數!‘含’字上麵是個‘今’字,可‘囹’字內裡清楚是個‘令’字!這個錯了錯了,要罰!”
卿沫又找到茬子:“還是該罰!我們都是推上去,你這個如何是推下去?不算不算!”
又是秋素素,卿沫是第二次聞聲這個名字了。上一次,錦夜說她是這定河沿岸的花魁。“花魁到底有多美呢?”卿沫獵奇。
藍姒依言,低眉彈起《陽春白雪》。旋律清爽流利,節拍輕鬆明快,表示的是冬去春來,大地復甦,萬物欣欣茂發的初春美景。
“多了個點就不是字了,必然要罰!”宸允和琬玓也要罰她。
那條玉線已經打了很多結,錦夜乾脆不要了,從荷包裡又取出條綠色的來。邊樹模邊講解。
不過,她轉念一想,道:“這類煙花之地,我們女人家進都不能出來,更彆說要去請她們了。”
卿沫早有了幾分醉意,對著藍姒擠眉弄眼:“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卿塵擲杯。“不好玩,不好玩!姐姐出的題目就有題目,口字的酒令太偏了!”
不一會兒,宸允公然領來了個女人,卻不是秋素素。
卿沫順手摘朵花扔在他身上:“大不了本蜜斯不嫁了!阿爹也說我混鬨,但又說我今後如果嫁不出去,小猢兒得養我一輩子!”
卿沫謹慎翼翼嘗試,這一次竟然勝利了。她歡樂的拿著小河要去找琬玓誇耀。回過甚去便瞥見琬玓將紅色玉線解開了,宸允拉著線頭幫手,一起翻了個八層的梯子。那兩人嬉笑一會,便將梯子解開,不一會兒又翻了個蝸牛。
哪有如許安撫人的。卿塵臉又黑了幾分:“阿姐!這又不是我的錯,你何必年年拿來諷刺我!你今後如果再提這事,我??????我就和你翻臉!”
“呀!好標緻!”錦夜不再看卿塵翻肩輿,蹦跳著撲胡蝶。她抓到胡蝶拿在手裡撥弄一會,便湊到琬玓麵前,“琬姐姐,你教夜兒好不好?”
卿沫多喝了幾盅,俄然發起行酒令。“我們以字為令,接不上來的人要罰酒三盅!”
“我來我來,我會翻肩輿和箭樓呢!”卿塵搶過花繩。一個肩輿還冇有翻好,便見琬玓翻了隻胡蝶,她謹慎翼翼的抽脫手指,對著胡蝶施了個神通,那胡蝶便展著翅膀飛了起來。
香氣誘人,錦夜又放棄了胡蝶,去夾雞腿吃。大師一麵笑說她不用心,一麵在桌邊圍座。
大師見他如許,都追著卿沫扣問。
卿塵臉黑的像鍋底普通。
“我的囹字就差了一點都不算,你的往下推憑甚麼算?”
“沫姐姐,你忘啦?塵哥哥和允哥哥都是男人啊,要他們去請,夜兒就不信請不來!”
卿沫“哼”了一聲,將線揉成一團,扔在地上。“那猢兒整天閒事不做,就喜好玩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誰和他普通見地啊!”
恰好大師也都接不下去了,便順理成章的換過個酒令——以花為名做詩。
宸允合著摺扇指導她們,笑道:“你瞧瞧,你們三個未出閣的女人,大半夜的和男人在畫舫上喝花酒,現在呢,還要請花女人來彈曲子。就不怕傳出去,今後找不到好人家?”
卿沫又看了看本技藝裡四邊形的馬眼,低“唔”一聲。“瞧姐姐和二哥翻的多都雅。夜兒你會翻她們那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