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來得太快,總會讓人感覺不實在,這聲音如天籟普通,鄧季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雙手在身上胡亂摸摸,卻身無長物,忙轉首衝門外吼道:“謝允,速取束脩(注)與酒水來,老子要拜師!”
“蠢材!”既做了師徒,田豐更不客氣,斥道:“雒陽曾為京師,河南尹乃天下郡守之首,豈是易求?若非河南無人肯退隱,便是雒陽令亦難求之!”
害本身食言而肥、清名受汙,鄧疙瘩實在可愛,可他更笨拙得緊,若無能者策畫替其躲避,在這亂世,二十萬公眾、每日板子不斷在麵前長大的門生們,能得活者幾人?
田豐亦不由微微一笑,這纔是他最對勁的處所:“民生凋敝,方纔易求!若民稠糧足,焉有你份?關東群雄懼西涼軍威,又忙於互爭,無人願西進;董卓敗於孫破虜,亦偶然東顧複興戰端;匈奴運營幷州需耗數年之功!”
對這題目田豐先避開不談,隻是道:“先前縣衙中,諸人投奔官府之議倒是好的!”
“但請田師賜下!”
田豐長時候沉默,鄧季先前真情透露,尚一向伏在地上,待抬頭偷瞄,見其麵上不時閃過豫色,已是一副扭捏不定的模樣,頓時狂喜,又大聲道:“若鄧季有幸得先生相輔,畢生願以師禮相待,如有違背,身受利刃、屍不得全!”
能處理掉缺糧題目,鄧季已是精力大振,可貴田豐肯出謀,一客不煩二主,忙又問道:“然以夫子之見,吾等當求取何地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