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交叉過,戰力高低立馬就閃現出來,大多數惡賊比官兵更珍惜坐騎,軍紀又不好,都如鄧季般拉坐騎閃過對衝,一時落鄙人風。
“啾!”
使長戟的騎士縱馬在四周重甲騎中走過一遍,見拖在馬後的黃巾鐵塔男人仍未斷氣,欲回馬再來一遭,不料剛打轉馬頭,身後一柄手斧打旋著飛來,“鐺”一下正敲在他後腦勺上,雖有鐵頭盔護住頭顱,上麵傳來的力量卻也震得他雙眼發黑,幾乎跌上馬來。
戰馬頓時暴怒,掙紮著不住今後踹踢,郭石腿上中了兩下,卻隻是不放,使戟騎士雙腿死死夾住坐騎,身隨馬背顛簸,也揮戟回刺,還好方蒙鄧季雙雙回槍擋住。
雙腿釘住了,郭石口中暴喝,雙臂使力,身上血管經脈皆收縮起來,“砰”地一聲巨響傳來,灰塵飛揚,卻生生將那戰馬掀翻倒地。
穩住身形,鐵塔男人便張口哈哈大笑兩聲:“痛快!”
鄧季騎術不佳,衝刺過來時馬速很快,戰頓時雖一樣披著馬甲,卻隻是花架子,他可不敢直接就撞上去,待官軍重甲騎霹雷隆迎來時,忙策馬奔往外側,避其鋒芒。
使戟騎士雙腿死死夾住馬腹,回身一看,本身馳馬拖壯漢,竟無妨間隔偷襲厥後黃巾的小戰團隻要六七丈,己方三百多袍澤正與對方七百餘騎絞殺成團,一時看不出是哪個擲的手斧。
羝根所部大隊步兵逐步逼近,先前喝令部屬殺男人的軍官在旁刺翻兩個黃巾嘍囉,見部屬久戰不下,一時急了,拉轉馬頭,輕叱一聲,圍攻的重甲騎們讓開空來,他馳胯下戰馬迎頭便撞了過來。
鐵塔男人的威勢讓四周幾個重甲騎都吃了一驚,才記起這男人力量不小,幾條長槍頓時謹慎起來,再不肯和他大砍刀硬碰,隻圍著他身子前後翻飛尋馬腳,男人手中砍刀擺佈支吾,卻也守得潑水不入。
兩下裡碰到的一刹時,連仍身在十幾丈外的鄧季都聽到“嘣”地龐大響聲,腳下地盤彷彿也顫了一顫,對撞過後,鐵塔男人“蹬蹬蹬”連退數步,幸而身後有黃巾火伴抵住,那戰馬卻折了條前腿側翻倒地,馬背上那軍官一條腿被壓在馬身下,正在用力掙紮。
這軍官坐騎也算得良駒,足有丈許高,見它撞過來,鐵塔男人嘴裡“嘿”一聲怪叫,竟不遁藏,也斜著肩頭迎戰馬撞去。
另一旁,被剛纔那鐵塔般黃巾男人撞馬行動所激,郭石隻覺自家此時渾身血液翻滾,急欲宣泄,他技藝不佳,騎術也不甚高超,見這官兵要後逃,便乾脆舍了坐騎,躍上馬背稱身撲上去,卻正撲在那使長戟官兵戰馬的一隻後腿上。
存亡場裡走過後,鄧季屯的兵卒們共同便日漸密切,幾匹戰馬交叉,換刀在手的牛健已策馬趕到前側,與韓齊一起將欲上來的官兵擋在覈心。
軍官一條腿被緊緊壓在馬下,那戰馬並未斃命,幾次掙紮卻都站不起家,累軍官也逃不出,鐵塔般壯漢幾步逼近,目睹就要靠近他,官兵隊裡俄然又有一重甲騎斜刺衝出,掌中兵器衝壯漢直刺過來,壯漢忙揮砍刀去擋,卻擋在空處,接著後背上一股大力傳來,竟將自家帶倒在地。
甩開身後攙扶本身的火伴,鐵塔男人提砍刀迎那戰馬身下的軍官便衝疇昔。
右手被一箭洞穿,受創不輕,但尚能一戰,使戟騎士吼怒一聲,丟開身後躺著的男人,打馬迎那弓手便衝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