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點頭承諾:“驃騎將軍稍安勿躁,自有士卒與你!”
數rì後,又以郭汜、張濟帶走樊稠士卒,王邑在河東難敵白波賊為由,自請留之襄助王邑,李傕從之,又令張濟調五百飛熊軍給他。
為今之計,需得設法離長安才氣明哲保身,賈詡自家要走倒是儘便,隻是家中家屬卻難脫!
魏郡鄴城,冀州刺史府內,眾文武齊聚。
中間郭汜已問:“君yù遣何報酬將?”
看著滿地血腥,樊稠、李蒙二人的屍首,李傕笑對郭汜道:“樊稠伏法,待收其軍,撥三萬與張驃騎攻荊州,餘者儘歸足下,吾隻並李蒙軍,如何?”
世人中,郭汜位隻在李傕之下,旁人俱都噤聲,他便在利刃從中厲聲喝問:“敢問李車騎,樊稠何罪?吾等何罪?”
稍停一小會,待世人瞭解了話中之意,袁紹才持續道:“公孫瓚倒行逆施,暴戾無道,青幽之民皆怨之,麾下親信儘叛,又有閻柔、鮮於輔襲擾於後,氣數儘矣!吾當遣一大將征之,諸君覺得何人可往?”
“喏!”
李傕稱善,三rì後乃堆積眾將與幕僚,言道:“今長安缺糧。左馮翊又有羌賊為亂。以吾計之。等當遣將取荊州之糧自養,亦需遣將平羌亂!”
眾皆不敢再言,統領大戟士的張郃隻得出列,照實稟道:“大戟士步戰,河南兩軍皆jīng騎!吾等不如他!”
“比之吾五千大戟士,如何?”
今聞鄧季取河內,料其必分兵為守,恰是複謀河南之時,他奔回長安,乃是想尋李傕再討要些軍士。
聽主公求將,身為冀州第一謀士,不待彆人保舉,沮授已頓首道:“瓚乃將軍親信之患,今其自尋死路,天賜良機不成錯失,授請將軍親征,奠王霸基業,萬勿假於人!”
zuoyou皆有事理,李傕不能決計,展轉思劉表、鄧季,還是數rì後,李儒進語:“賈文和素與河南靠近,其言本不敷信!然河南兵jīng,前聞以六千眾破張楊、麴義,兼有雄關所阻,便勝死傷者亦眾!今我等客居司錄,士卒本難征募,大損無益,不如從文和之言!”
待入車騎將軍府,見到李傕,張濟語道:“自華倉為鄧季小兒所劫,長安之糧便顯不敷,關東諸侯除劉表外再無肯供奉天子者,今關中又大旱,粟米顆粒無收,不但百姓無食,軍中亦漸匱乏,當征河南地,奪其糧以補我軍不敷!”
親見今rì變故,賈詡心中已大呼:“禍事矣!李傕真莽夫!其等令出多門,本就各懷異心,今席上突誅樊稠、李蒙,存者驚懼莫名,尚奈朝中公卿時來教唆?隻怕朝夕便有覆巢之禍!”
審配大怒,開口痛斥:“小人之輩!隻懂奉承主上!”
餘者惶恐,郭汜麵sè烏青,隻將牙咬得死緊,亦未敢再語。
不一時,酒保進酒,世人皆舉杯,座下樊稠俄然一聲慘叫。軟軟顛仆在地。
悔恨一會麴義,袁紹才又道:“麴義雖可愛,卻可稱能戰,統數萬軍卻為六千騎所敗,實令人駭怪!河南卒兵之jīng,竟至如此?”
待將廳渾家都安撫過,李傕才又道:“待收樊稠所部,左馮翊之羌亂,便由後將軍親往征之,如何?”
馬騰、韓遂與李傕等啟戰時,賈詡便被召回長安,平時多閒居於家,突聞眾將計議取河南事,乃入內勸李傕、郭汜道:“吾軍若征河南,鄧季必作困獸之鬥,勝之不易!且河南地狹,奪之亦不敷解困!天下糧素以荊州最足,不如往伐劉表,取其地養軍,而後再無糧匱之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