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得誅心,伍寧麵上盜汗直下,忙與眾軍官一起出聲:“某等絕無此意!”
韓齊肅容道:“智囊遣我來此,便是先替足下領軍!將軍何日至雒陽歸,某便奉上印綬償還!某不在軍中久矣,恐難服眾,還望將軍速歸!”
說到此,韓齊視野轉回伍寧身上,言道:“伍將軍為主公妻舅,心憂主公,欲歸雒陽探疾為人之常情,可先將印綬留下,自領親衛去便是!”
文吏則全遣出安撫百姓,連新近才退隱河南的韓嵩,亦往隨四方穩定民氣,蕩寇、虎牙兩軍則齊駐雒陽城內防變。
在河南,韓齊是鄧季、田豐外另一個身份特彆的,他統領下的監察行事公道,無所不查,現在已足令人們畏敬,見到他竟然親至,伍寧心中已“格登”一聲,暗叫不妙。
隨在韓齊身後的,另有十餘名監察、汜水關中田磊等文吏。
“你莫胡言!”
一味支吾下去反倒被人藐視,伍寧咬咬牙,實話相告道:“主公染傷寒,今已病危!是婦女恐雒陽有亂,招我回軍!”
氣勢一物,向來是此消彼長,伍寧心虛逞強,不待白實再言語,已有出自西涼軍的軍侯張庚緊逼問道:“雒陽何事?何人相招?”
辯論、辯論直至天晚,伍寧見定見始終不得同一,便道:“既如此,可傳告軍中卒兵,願隨我歸雒陽者明日辰時出發!不欲去的自留守關內便是!”
白實常日麪皮厚,職位亦不高,然資格卻老,很多新進卒兵常日便喜聽他吹噓各種事,情麵遍及,此時帶頭抵擋,伍寧亦要感覺毒手。
聽白實此語,伍寧怒不成遏,斥道:“胡言!吾行事磊落,豈與焦觸、郝萌輩同?主公嫡子乃我外甥,親族家眷亦儘在雒陽,如何會行逆反事?你不過一百人將,亦膽敢帳中吼怒衝撞主將?該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