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去，黃沙中模糊見又有一軍到，約莫亦有萬人，直突入自家後陣，所到處族人儘是人仰馬翻。

兩方各數萬軍馬，連綴數裡之地，群騎挪動間，早蕩起大片黃菸灰沙來，嗆人鼻喉，諱飾視野。

張遼、太史慈身為將軍。臨陣卻俱搶先，以二人之武勇，相對幾無一合之敵。

其等長戟更精更快，甲厚力量足，所過處，使彎刀的羌人已紛繁落馬。

“殺！”

“果毅校！當如何的？”

阿貴本已抵不住張遼，此時再被蕩寇軍突入，頓告崩潰，再保持不住步隊，步隊中呈現奔逃分開疆場者。

“此等土雞瓦狗之輩，有黑鐵衛在，何需懼之？”指著劈麵再說過一句，對方已越來越近，不過百餘丈間隔，馬蹄轟鳴聲早清楚可聞，鄧季回顧典韋道：“破之！”

羌氐聯軍此時一顆心全係在斬殺鄧季身上，未能發覺北方已有另一股黃煙急突往疆場來。

賈詡此計實在甚險，徐盛雖受命組建武衛軍戍守，此時卻隻得數百卒兵，調出蕩寇軍，河東便已完整無防。為不使袁紹父子得知後出兵，軍中隻張遼、太史慈有聞，其他校尉等一概不知，徐晃受命後，亦是夜行晝伏，不求速達，隻求隱蔽。

果毅校以後，鄧賢緊隨，提及來這還是他任戟騎校尉後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大戰，長戟揮動間，總有氐人在落馬，殺得非常暢快。

張遼、徐晃再清算軍馬往助太史慈，楊駒軍亦複大亂，被三支強軍團團圍住，廝殺半日，管亥親手斬殺楊駒於馬下，剩下不敷三千氐騎方纔上馬請降。

楊千萬雖死，剩下的羌人卻與他並無太大乾係，被對方千人行動惹紅眼，仍然圍住黑鐵衛廝殺不放。

威烈軍在左迎戰阿貴，虎牙軍在右迎戰楊駒。五萬人馬未幾時便各絞殺在一起。

鄧季亦使太史慈、張遼各領軍反擊相迎，隻剩黑鐵衛千人留護本身與賈詡。

“諸位隨我往誅鄧季！”

計議安排安妥，近三萬羌氐騎便分兩路向對方衝殺去。

再厥後，就是徐晃中軍與龔都校、曹性校！

“殺！”

這類耗損不是現在的鄧季能接受的，田豐鎮守長安，便隻能與賈詡合計，定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先避守不肯出戰。

阿貴以馬鞭指劈麵道：“鄧季軍少，我等兩家各領氐騎驅敵，再使羌騎策應，在後發難，如何？”

雷薄、呂曠分領兩軍射聲校在外與對方弓騎纏鬥，尚隻能得平局。近身廝殺的，倒是鄧季軍大占便宜。

這是賈詡定計後。自河東密招來的蕩寇軍，昨夜方悄到冀縣外，鄧季得報，令徐晃行至附近埋伏。待兩軍鏖戰時，再自側翼突入。

彎刀短，兩騎相遇時，老是對方長戟先直刺到，能閃身避開第一刺的。也難逃脫對方回戟時刃牙的勾、啄，又無馬鐙安定身材，被拖落地後很快就被兩邊亂馬踩成肉泥。

這個戰果，之前楊駒、阿貴和鄧季誰都冇推測。

戰馬嘶鳴，呼嘯、慘嚎聲此起彼伏，鐵器骨肉碰撞聲交相不竭。鐵騎如流，更攪得黃煙滾滾，幾近劈麪人難辨。

以匈奴推及羌氐戰力，麵春結合起的三萬五千雄師，鄧季曉得憑虎牙、威烈二軍或能勝，隻是不曉得要捐軀多少卒兵性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