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郡隻得四縣,人丁亦不敷,本不敷為患。
鄧季揮師北上時,韓遂軍纔剛在河道上架起浮橋。待探馬報司州雄師至平襄,韓遂才命令渡河。
麴義本是族中要人,天下名將,名譽本大,當今天下大亂,隨時可有崛起之機,歸家後,說動合族並不困難,數年間暗中已作下大量籌辦,隻待機會到臨。
能得鄧季大恩開釋,這些降卒已歡暢不已,多挑選歸鄉。他們的甲冑東西已儘被收繳,三郡內又是堅壁清野的,倒不怕有人反叛肇事。
軍士散逃的越來越多,韓遂無法,與成公英一番計算後,隻得領著最後兩千餘騎親信,暫往山中去投羌氐求庇護。(未完待續……)
俘獲的近兩萬降卒,按司州常例,本當擇其精銳充卒兵,餘者或為布衣彌補戶籍,或為役民增加勞動力,但是還在打掃疆場時,賈詡便勸道:“主公若得克金城,此等人亦複為治下之民,不如且釋之歸去!”
但是其地亦有豪族大戶,西平豪族,首推麴氏!
成公英派出的標兵與隨後逃來的零散潰兵回報,戰後,鄧季駐軍冀縣休整,並未有追擊,韓遂方纔安閒些。
韓遂既吃大敗,金城確切需求一個更馳名譽、更有本領的大人物來帶路,田樂、陽逵當即應下。
涼州人向來彪悍,聯軍並非烏合之眾,能在冀縣外大破韓遂,西涼最大的一股權勢已蒙受重創,鄧季天然心對勁足,隻是殺敵三千自損八百,麾下四軍也急需休整、彌補。
隻是各部返來的極少,一夜以後,成宜領百餘騎來投,方言及馬玩、梁興都已死在亂軍中,楊秋改道自歸安寧,其他西涼各郡大小豪傑或罹難、或逃得不知去處。
風聲鶴唳中,才曉得甚麼是草木皆兵,一起快馬加鞭,直到得平襄縣,韓遂才命令停下,將息馬力,趁便收留敗兵、刺探動靜。
過不去渭水,不能走隴西,韓遂隻得老誠懇實按之前與閻行的商定,北上懦夫縣去渡黃河。
鄧季開釋降卒,渭水河上的水軍天然不會再來難堪,反倒願渡他們過河去。走隴西歸金城要近很多,聽得又是鄧季之令,降卒們戴德,很多人丁念:“鄧慕安仁義之主,此生再不與其為敵!”
這時候,鄧季在三郡內堅壁清野的能力也顯現出來——平襄周邊搜刮一日,軍士硬是連丁點乾草都冇尋到。
就連定下戰略的賈詡本身也冇想到,他預期的成果會應驗得如此之快!
允吾城中,大族蔣氏是麴氏姻親,降卒返來當夜,麴演便與表兄蔣石一起搬出麴義大名,往說向來交好的田樂、陽逵二將。
這般猜測語,鄧季還隻是半信半疑,徐庶已在旁拍掌大讚:“左智囊奇謀無雙!”
世人皆奇,鄧季訝道:“智囊何意?彼等若遣歸金城,遲早必又為韓遂所用,使其勢複振,乃是資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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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降卒返來,動靜證明,金城民氣惶惑,麴氏機遇也便來了。
麴氏起兵,首級人物竟是天下稀有的名將,韓遂老朽又已兵敗,頓時四方豪傑呼應,各縣皆改換旗號,麴義輕飄飄的便將韓遂大本營端到手中,不數日聚起兩三萬眾。
與鄧季為敵多年,麴義深知其卒兵短長,若讓司州軍馬攻入金城郡來,也就冇自家甚麼事情了,之前所做儘力儘要付諸東流,以是必然要搶在其渡河之前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