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方點頭。

世人這就議定，隻是送至禦前，之前老誠懇實儘管蓋印的天子，聽聞要封賜民賊鄧季為秦王，卻一變態態，不肯鬆口承諾。

即便不能交好共抗袁紹，也要安撫到他、逞強於他。

曹操笑道：“文若無需如此，某夙來行事，勳勞宜賞，不吝令媛；無功望施，分豪不與！公達、文博、子恪皆兗州重臣，有功於國，不幸為敵所囚，逢難尚守節，豈不傾力換求，焉任流落於外？”

曹操大敗後，司州軍俘獲謀士荀攸，武將朱靈、呂虔，皆不肯降，田豐令囚於牢中，待鄧季歸，亦勸降不得，隻好持續關著。此事雒陽人多知，混在城中的細作早已探得，報與兗州。

其他潁川陳氏、潁川郭氏、東郡程氏等帳下有功之臣的家屬，先按重用程度和功績各給對應品級打賞。

曹操想想：“黃門侍郎鐘元常可為天使！”

袁紹或許是位合格的父親，卻不是一名合格的君主，此事以後，麾下文武重臣多有牢騷起，崔琰更是聽聞九品世家法，當即就棄河北南下。

天子嚇得錯愕失容，太尉楊彪雖畏曹操之勢，令兒子退隱於他，算是暗中遞上投名狀，然此時身為百官之長，眾目睽睽下要保持朝廷顏麵，也隻能出聲叱責。

隻是司州文武不傻，若其等不要身殘的曹昂，改討曹丕、曹彰等季子為質，自家舍還是不捨？

不過司州充足，到此時曹操已不知有何物可打動鄧季，隻能這般表態。

豪族地主，並無顯祖的，多投奔到軍中，有些還捐募物質，多欲求賞。

為了對陣河北軍時不出不測，為了逞強於人，曹操連兒子都捨得送去做人質，此時怎還由得天子自專？見天子死活不承諾，曹操亦再止不住肝火，按劍一步一步跨上禦階。

曹操輕吸口氣，點頭分歧意：“欲殆其誌，封公尚不敷，或可封王！”

擺佈等不到袁紹南下，曹操麾下文武大禍臨頭的驚駭正在逐步消逝。河北難敵的看法亦開端竄改，到此明白內幕，皆哂笑不已——不但袁紹可敵，說不定自家還能反謀一場大勝！

但是王爵還是未見。

鐘繇在天子麵前不如董承、伏完等遠甚，隨至定陶後，漸與曹操靠近，他的官職亦合適出使，曹操屬意他，彆人都無貳言，程昱再問：“封賞何爵？”

此時的鄧季，挾大勝之威雄踞關內，內亂隻西涼韓遂未平罷了，其他袁紹、劉表、張魯等儘不敢再犯，雒陽另有兩支軍馬得閒，雖不敷經略外取，然若自家與袁軍交兵正酣，俄然出關來，仍足以擺佈戰局。

“嘶！”

荀彧摸索著開口：“鄭王？”

曹操奏請時，天子大怒：“鄧季民賊也，豈可封王？”

袁紹第四子袁買年紀尚幼，因是中年得子，更得寵嬖。曹操河南逢大敗，正危勢之時，若欲趁虛撻伐，宜早不宜遲。但是袁買此時沉痾，袁紹顧念得緊，軍國事十足丟棄不顧，沮授、審配數勸皆不肯聽。

彆的世家為得何品爭辯不休，曹操倒是個圖實利的，既設此軌製，不會像先人那樣將一品空置著，讓爭辯的持續爭辯著，他先請天子下詔公佈一品世家：沛國曹氏、沛國夏侯氏、弘農楊氏、潁川荀氏、魯國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