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於襄陽普通賣兩日蜂蜜，魯良等多方刺探，城內已在廣議司州之製，荊州官府並未有變態行動，方纔放心，出城尋告於趙原。

終究無法，也隻得掏金銀出來先買下《琴操》，又將未讀過的儒經合集翻翻，共買下五本，其他的就隻希冀將來書價降時再彙集了。

“十金？”老士人勃然大怒，喝道：“汝得此印書之法，想製書甚易！且此書聞所未聞，真蔡伯喈所著焉？便值此價？”

趙原深知物以稀為貴，擺出的冊本中儒經合集九部各百冊，其他《鬼穀子》、《琴操》等書都隻擺三本，其他儘留在貨箱中。

任何人隻要看過一眼，就能發覺印書與抄書的辨彆，這方麵冇法保密，待他跑到攤前，趙原答道：“我書乃新法所製，非人謄寫！”

對這三位，趙原倒想禮待，不過那兩名中年人插手商隊後，當即就混入伴計群中，一起搶著乾活，隻七八天下來，就連趙原偶然都隻將他們當作自家商隊的伴計了。

待趙原放手，老士人急抽出《琴操》，翻開第一頁細細旁觀，好一會後得看完，已經出神，想要翻到第二篇，忽記起書商的話，生生忍住，又從中、從後翻看了兩篇，感受甚合己意，才問：“此書何價？”

非隻荊州統治者劉表比曹操寬柔，此次行商在洛陽選剩下的冊本，終究趙原與其他幾個一分，每人得了近兩千冊之多，趙啟事有助鄭然捕獲細作事，又伶仃多得了五百冊。近二千五百冊書，小處所可賣不完，來歲六月前付清欠款才氣得功民身份不說，留在手中也隻會一每天貶值。魯良所說的門路確切安然，但趙原之前就聽聞籌辦售書的其他行商也有要走這條道的。

趙原態度果斷，直將老士人氣得暴跳如雷，隻是人家已有言在先，他滿肚子臟話都隻能強忍著：“價略讓幾分？”

可惜大元東麵滿是曹孟德的地界，對於這位的殘暴性子，隻要想想當初梗阻泗水的屍身，徐州人誰不深懷餘悸？此次往外售書籍就有風險，趙原可不想去招惹那屠夫。

老士人又欲取觀其文，趙原再阻住：“《琴操》未買，不成再閱餘書！”

荊州文武重臣中，蒯氏、黃氏、蔡氏、文氏、霍氏等儘有人前來購書，就連劉表宗子劉琦也親至購書。

幾日以後，趙原便再入襄陽，市中擺出版籍堂而皇之售賣。

老士人怔了一下，摸索問：“蔡伯喈之女在北？”

兩三刻今後，就有位住得近的老邁士人單足著屐一瘸一拐氣喘籲籲跑來，隔老遠先大聲問：“那書家，汝書何人所抄？”

再接下來，攤子就被簇擁而至的士人們完整包抄住了。

二千五百冊書很多，此時也是一筆非常龐大的財產，不過卻也隻需求五頭牲口就全數馱完，彆的牲口背上都是趙原用餘錢收買到的河南蜂蜜。趙原決定入襄陽，門路很近，商隊自稱販蜜，冇一日就交納高貴的入城費混入城中。

趙原急按住書麵，老士人取不動書，怒瞪他道：“若不先觀文，何知真假？訛奪？如何買書、議價？”

隻是做買賣魯良不在行，到了南郡，趙原反倒情願冒險，他籌辦直接進入襄陽。

之前說的熹平石經就在洛陽城內，再聽這話，書商根腳已不難猜到，這本《琴操》的可托度頓時又高了幾分，隻是代價令人肉疼罷了，老士人忿忿將目光轉到彆的書上，問：“儒經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