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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步隊馬匹雖多，人數卻少，才四五十人，應當是商隊。

出征前，焦沁曾將家中兄妹幼時瑣事說與鄧季曉得，此時讓隨軍的田疇將此中故事謄寫在布帛上，隻隱去人名，落款一個“沁”字，綁箭支射入城中去。

為防匈奴再進，張楊又將兵馬分防各縣，郡所宗子城內留萬人，此次讓眭固帶走五千襲殺鄧疙瘩，聞得他竟然敗北，壺關有險，忙領三千邊軍精銳來救。

城牆上屯長也曉得自家要很多了些，不過他並不想改口：“你這老貨，若我們是董相國麾下西涼兵，早出來將你搶個精光，還由得你嫌棄？要入城就這麼多！”

匈奴來自西北，從南門出去是通往河內郡的門路，比來也冇聽西涼軍有甚麼行動，宗子四門中，就數他們這裡最落拓。

午後日頭正毒，一點能讓人風涼的風也冇有，南門城牆上，官兵們打著嗬欠，無精打采地看著城外風景。

“屯長，是綢緞！”

商隊轉向，行商的伴計中卻有些毛手毛腳的新手，牲口也看顧不好，便在這時，一匹馱貨瘦馬不知何故俄然吃驚，竟扯斷韁繩離隊而去，引商隊世人呼喊不已。

“那老貨，放你進城！老子們要你五匹頓時的貨色！”

隻是自打邊軍湧入後，他們這些郡縣兵再冇得太守打賞過，看到這麼多綢緞，彆說軍士們眼紅，就是屯長也心熱起來。

這支商隊，天然是鄧季等出潞縣，繞往南邊令人假扮的。

屯長還貓在城樓下歇涼，感覺本身正遭著罪的一名歪嘴官兵咧咧嘴，問身邊火伴道：“昨日右乙屯的李瓢兒又捱了揍，我去看過，眼圈還青著哩，鼻梁也塌了，他們屯長竟然不敢吱聲，這等邊軍乃是避禍來奔的，在城中為何還這等放肆？”

屯長鬆了口氣，幷州大半淪陷於匈奴，所產湖鹽更是早就斷了，倒是常有膽小的商隊冒險過來販鹽。

丁原領呂布南去後，幷州一地又多落入匈奴手中，太原大半縣城被黑山群賊攻占，現在還打著大漢旗號的所剩也就上黨郡，各地殘存邊軍紛繁湧入，竟讓上黨官兵多達兩萬四千餘。

“商隊！”

待那支步隊再靠近些，屯長本身都已看清，每匹頓時都還馱著貨包，公然是商隊無疑了，至於步隊中人等手拿著的明晃晃鋼刀，現在哪支商隊出門敢不備東西的？

商隊走得很慢，直半個多時候後，城牆上官兵都等得有些不耐煩，才靠近到城門外。

按常例，商隊入城，必得給守門軍士好處，雖有些可惜，但現在城中萬事謹慎，冇軍令屯長可不會放他們出去，得他表示，有親衛對上麵喊道：“有軍令，宗子剋日不得開城門，你等行商去彆縣吧！”

“架不住人家本領大，太守大人正視呀！賞賦稅米也是先顧著他們，我們多久冇得賞物了？”對城中那些邊軍，他這火伴也是深恨：“城中現在隻得兩千人馬，近半邊軍，彆說李瓢兒他們屯長，便是軍候大人，對他等也得敬著，誰肯替李瓢兒出頭？”

壺口關陣勢險要，乃是太行入彀謀要地，縣城常駐有兩千邊軍，待眭固引殘軍逃到此地，合兵一起，官兵已有五千餘。

不等王曠轉頭瞪來，他身後已有人冷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