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筱鈺在腦海中檢索了一秒,沉吟道:“我記得吳家的大少夫人(吳希之妻)彷彿也是姓薑。”
“都不輕易,”瞿氏感慨著長歎了一口氣,“現在的世道...”
薑大蜜斯生的不像薑夫人,或許是隨了故去的翰林老爺,頎長的眉眼配上小巧的鼻子,巴掌大的小臉兒我見猶憐。這麼一比,反倒襯的薑二蜜斯愈發楞萌敬愛,一張白嫩的娃娃臉上嵌著黑葡萄般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呼扇呼扇的非常惹人愛好。
這麼急啊...
兩邊見了禮,兩位蜜斯規端方矩的落座,瞿氏一口一個姐姐mm說的直熱烈,不丟臉出她正在死力炒熱氛圍。
最後兩邊議定,每年薑夫人來書院教書八個月,一年二十兩銀子的束脩,這是兆筱鈺,也是村裡能接受的極限了。
“是,”瞿氏微微一怔,想起了齊家和吳家的官司,眼神便冇有先前那般熱切了。“提及來,他們也算是同宗,不過早出了五服了。”
薑二蜜斯捂嘴輕笑,“姨,我嘉兒mm呢?”
先前聽瞿氏說趙氏不過一個鄉野村婦,不想...也多少會識文斷字兒?
在兆筱鈺的印象中,凡是有才情的人,不免恃才傲物,不過這位薑夫人倒是冇甚麼架子,又生的慈眉善目,好似廟裡的菩薩。
話雖如此,但實則這位寡居的薑夫人冇有甚麼餬口來源,靠著幾畝薄田勉強度日,日子超出越艱钜。她一個孀婦家家的,又是這麼一個難堪的身份,也不好整日在外拋頭露麵,以是一傳聞青源村的書院要招女先生,便迫不及待的來找瞿氏探聽。
固然兆筱鈺是第一次來,但細心察看不難發明,花廳安插的非常經心,連鏤空木瓶上的空地都清理的乾清乾淨,內裡插著淡粉色的大盞茶花,古樸高雅又不失活潑,可見主家下了很多工夫。
以後瞿氏又留了她們用午膳,等兆筱鈺和薑夫人聯袂出門的時候,已是太陽偏西。
兆筱鈺豎起耳朵,想密查更多政治資訊,可惜薑夫人說了兩句就不說了。兆筱鈺也不好再問,便把話題轉到了書院上。
第二天,兆筱鈺送下大蛋,又被早早侯在門口的牟嬤嬤帶到了後院,不過此次去的不是正堂,而是花廳。
莫非當朝天子如此昏庸?
“青源還算好的,起碼有畝地一時半會兒的還餓不死。”薑夫人苦笑著搖了點頭,“到了京裡...說是(人)吃人也不為過。”
姓薑...
兆筱鈺在一旁悄悄地聽著薑夫人論述她們一家來到青源後的遭受,本來薑大人前頭的那位嫡妻還留下嫡宗子,京裡的統統由宗子擔當,她這個後妻...說白了就是被攆回故鄉來了。
“不遠,”瞿氏見兆筱鈺冇有因為吳薑兩家的乾係而架空薑夫人,頓時麵如春花,開的非常光輝。“就在虹富縣城,挨著你們也近便。”
“不知何時能與薑夫人...?”總得先見個麵,嚐嚐深淺才氣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