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郭氏一族八萬之眾,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仇家淹死了好吧。就算郭濬跟家裡鬨反麵,但自家人跟外人之間選哪個?這還用問嘛!
兆筱鈺想不明白,直到早晨熄燈後,顏傅悄悄在兆筱鈺手上劃了一個字,她才茅塞頓開。
第三,郭濬出事之前把郭帑拜托給了朋友而非家人,可見郭帑在郭家是不受人待見的。
這其間的鬥爭郭濬不說兆筱鈺也能腦補出一本宅鬥記來,最後郭濬自請出族,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族長才勉強承諾。
起首,郭濬是個讀書人,又冇染上甚麼不良癖好,哪來的仇家,並且還是一來就索命的那種?
“郭先生本籍那邊啊?”高黑早就鼓不住了,不等郭濬乾完第三碗,立馬出聲問道。
花——華,郭濬的媳婦兒是華家人,得華家得天下的阿誰華家。
幸虧李康華救得及時,不然這世上早冇他這小我了。
在兆筱鈺看來,花先生就是這個年代標準的文人騷客,骨頭縫兒裡都透著傲嬌。之以是用“騷”來描述,是因為他的文章字字鋒利,詩詞卻放蕩不羈,總能恰到好處的騷癢看官的心。
“這些年為父冇有一日不擔憂你的安危...”花先生說著說著又捂臉哭起來,斷斷噎噎道:“與我兒骨肉分離...現在失而複得...”他鞠了把淚,滿眼感激的望向兆筱鈺。
兆筱鈺心下哂然,再看此時的郭帑,端倪溢彩,公然有了父母珍惜的孩子是不一樣的。
父女倆狠哭了一陣,哭完見世人仍一頭霧水的傻站在那,不由有些難為情。“見笑見笑,是郭某失態了,實在是太歡暢了...”說罷又揩了一通鼻涕。
“那先生...您當初為甚麼會來青源啊?”大蛋弱弱地問。
綜上所述,郭濬所謂的仇家,應當是奔著他媳婦兒去的。
“可惜我娘在我五歲時過身了...”郭帑垂下視線,淚花在眼眶中打轉。
兆筱鈺私覺得如許的人,必然有過非比平常的經曆,纔會活的如此蕭灑。
世人皆歎,郭濬悄悄撫著郭帑的背,“冇事,有爹呢,爹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小我了。”
因他講課風趣又學問賅博,孩子們極愛重他,但包含李璽在內,對他的過往知之甚少,問也不答。詰問急了就罰抄大字。久而久之,孩子們對他的獵奇隻增無減。
郭帑哇的一聲抱著她爹的胳膊大哭起來。
本來文錦的真名叫郭帑啊。
“唉...”郭濬長歎了口氣道:“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