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畑，”李康華麵無神采道：“你為向梁害人一事牽線搭橋還派部下擄走孩子，將水匪藏匿於吳家船中，本官將你杖責三十，你可佩服？”

“你聽到了甚麼？”

“本官在此宣判：”李康華再度起聲：“向梁數罪併罰，本該處以腰斬，但本官念他年過五旬，極刑可免。然他作歹多端，不懲戒不敷以布衣憤！來人啊，將他產業全數抄冇，地步收回，杖責五十，發配西海！”

“是。”於氏抖如篩糠，“稟大人，那日我姑父來家中找我公爹，兩小我在屋裡還吵了起來，我，民婦一時獵奇...就偷偷聽了兩句。”

吳垣大駭，冇想到他們偷著給齊世昌立碑的事兒也被於氏發明瞭！

聽到‘桂花’二字，站在向金向銀身後的桂芝俄然打了個寒噤。

...

啪！

嘩——

殺了人爹，占了人娘，現在還要殺人兒子，連幾歲的孩子都不放過，的確連牲口都不如！

李康華冷冷一笑，“本堂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宣堆棧掌櫃上堂！”

“打死他！”

“被除族後你仍不滿足，非要將他們一家趕儘撲滅。因而夥同吳畑借水匪之手夜襲青源，並去趙家堡擄走齊延福的幾個孩子將人賣到北裡之地！此為第四宗罪。期間你的兩個兒子向金向銀還企圖毒殺兄長，本堂說的是也不是！”

吳垣一聽，直接癱坐在地上。向梁也抬開端，冇想到二十多年疇昔了，那老掌櫃仍然健在，還被縣令大人給找了出來！

李康華撚鬚沉吟，半晌無話，直到四周的人聲垂垂減退。

誇大，兆筱鈺撇撇嘴，於氏這段演的有些過了。

“於氏，有人於上月二十四日未時瞥見你尾隨向梁和吳垣去到東郊，你為何要跟蹤他二人？”

“吳垣！人證物證俱在，你另有甚話可說！”

但是他不提，不代表李康華就會放過吳垣。

於氏悄悄鬆了口氣，終究擺脫了那隻肮臟的老狗！退役好，退役哪是人乾的，彆說十年，吳垣能對峙一年就好不錯了。

老掌櫃細心打量了向梁和吳垣一會兒，“回大人，老朽略有印象。”接著他便將那晚產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從向梁如何訂房到半夜二人如何去抬屍，聽完這話吳垣完整萎了。

於氏蒲伏在地，語焉不詳，“民婦...民婦是出門買東西偶然間...碰到的。”

李康華接著又道：“前不久齊延福之妻趙氏偶然間聽到你與程氏討說齊世昌之事，你擔憂殺人敗露，遂教唆幾個孩子對身懷六甲的趙氏痛下毒手，趙氏幾乎一屍三命。此為第二宗罪！”

老掌櫃是被人攙上來的，他手拄柺杖，行動維艱，見到李康華便作勢膜拜，李康華納頭急道免禮。

“厥後我公爹和姑父就出了門，我，民婦當時真的是去買東西的，偶然間在路上看到他們，就想...民婦一時獵奇，就跟著他們去了亂墳崗...我，民婦當時隔著河看不清楚，隻記得他們在墳堆裡找了塊木板子，然後插在地上就走了。”

吳垣還想做最後的掙紮，卻被衙役們堵上嘴拖走了。

驚堂木一響，李康華雙眉攢緊，“於氏，你持續說。”

“趙氏幸運活命，你又調撥向家世人朝趙氏發難，將她攆走，齊延福不肯，你便心生歹意想將他一家撤除！你誣告齊延福一家不孝，導致他們一家被向氏一門除族，此為第三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