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笑著應和:“不焦急,不焦急。年禮的事兒放一放,五嫂子明天我來啊但是有件大功德兒要跟你說。”
梁氏笑盈盈的說道:“是你們家二丫頭諾兒的婚事,這可不是大功德兒!”
梁氏是個孔殷火燎的炮仗性子,玩不來鄭氏這慢條斯理的活兒。她的設法很簡樸,孃家的侄兒現在冇有合適的人選。陳惜諾這邊嫁奩給的也充足豐富。她來牽個頭在中間作保,兩家內心都有底。
這堂屋已經跟陳白露那日出嫁的時候大不一樣了。陳白暴露嫁那日,外院是要宴請男客的。夏季冷,人又多院子裡擺不下那麼多男客。
“嫂子,我這麼跟你說了吧。此次我親身做保,說的就是我孃家的親侄兒。說來你們也是見過的,這兩年秋收的是時候也來家裡收過地的。”梁氏拉開了話匣子,正欲與花婆婆一唱一和吹噓的時候。
“那我就去找嬸孃,想必老太太必定也是焦急了的。”梁氏風風火火起家就要去後院,鄭氏也冇有攔著她,皮笑肉不笑的領著這二人穿過垂花門走向後院。
梁氏神采一變滿頭瀑汗的看向花婆婆,見多識廣的花婆婆這內心頭就明白了,人家是壓根就不想接這話茬。
尤嬤嬤將人領進了堂屋,笑著說道:“兩位高朋請坐,我這就去請太太來!”
照壁正對著的西南角是一間兩間的配房,那是陳家的廚房。正房五間闊間的正房,東西兩邊是耳室。現在尤嬤嬤就住在西邊的耳室裡,東間則空出來留作客房。
“哎呀,高朋高朋啊!”鄭太太笑著走上前對著梁氏說道:“七弟妹是稀客,尤嬤嬤快點上茶!”
鄭太太像是才瞥見花婆婆似的,慢悠悠的問道:“這位是?”
花婆婆笑嗬嗬的走向西間,靠窗的處統統一個大炕。推開西次間的門內裡隻擺著一張書案,牆上的高格上放著幾本書。想來這裡原是仆人的書房,平時看書練字的處所。
花婆婆在地上亂竄,一會兒摸一摸長條案上的白瓷瓶一會兒蹲在地上摸一摸地磚。嘖嘖稱奇道:“我傳聞都城裡的有錢人家蓋屋子的時候都要做火道,在洞口放了柴火出來,熱氣順著火道整間屋子都熱乎乎的。人們管它叫做地龍,說著就是這個吧。”
長條案下是一方八仙桌,中間是兩把太師椅。八仙桌與太師椅應當是新上了漆的,模糊間另有一些味道。兩側擺了四把椅子,兩椅間放著一張茶幾。
鄭太太笑著端著茶杯,悄悄的吹著那上麵的茶末慢條斯理的說道:“哦?不曉得弟妹保媒的是哪一家的青年才俊?說來也巧了,剛纔老太太還說呢。老邁白露嫁的忒寒酸了,因是老太爺當年與我孃家訂下的婚事,倒也不好說甚麼。到了二丫頭這裡,可要好好的掌控。此品德脾氣是一樣,家世家世又是一樣。最好呢是個讀書人,今後也好能跟言哥兒相互間有個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