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那真的是六殿下嗎?”
思及此,賀老夫人長歎:“若非年青時候的那場戰役,我們大昭朝也不會到了無人可用,無人可托這一個局麵,讓我們到了這個局麵更是……”
一張大大的圓桌上擺滿了分歧款式的菜,此中不乏郭欣等人在綏寧城常吃的菜,一看便是特地叮囑過,圓桌一旁還擺著幾個小圓桌,菜式大多都是都城內常吃的款式。
賀老將軍撇了賀家大子一眼,淡淡道:“甚麼話該說,甚麼話不該說,你都當爹的年紀了還不曉得嗎?那是陛下,容不得你如此粗鄙稱呼。”
長長的步隊到了都城門口,趙和道:“火線就是都城了,我先出來,免得彆人多猜忌。”
郭欣點了點頭,道:“應是冇錯,如果硬要提及來,這位還真是我們的拯救仇人。畢竟估計莫霏霏也是受了他的號令纔在慈溪鎮做買賣吧,而我們發財和你讀書都是靠著汝芳齋的掌櫃才做起來。”
說到這裡,賀老夫人冇有再說話,隻是世人都心照不宣。
賀老將軍無法地持續道:“我固然也感覺將軍的宿命是戰死疆場,衛國戍邊,隻是我常常提及此事,陛下都是杜口不談,要麼就是說是邊陲的將領也能兵戈守住邊陲,但是現在的環境。”
郭欣冷靜地聽著他們的話,心中倒是再次對大昭朝的環境作出一番評價,如果遵循祖父的話,大昭朝能帶兵兵戈的將領竟是冇有多少?
世人又七嘴八舌地說著甚麼,隻是郭欣的心好似一向跳得很快,卻也不是不安,隻是一種莫名的情感?
“那我們還要感激那裴氏子,過些日子便送些謝禮吧,”賀老將軍話頭一轉,道,“隻是我也收到你們在路上遞過來的函件,我想那山賊隻怕不簡樸,流民竟也如此多,隻怕邊疆的環境比我設想的要嚴峻很多。”
老夫人將郭若等人圍在中間,樂嗬嗬道:“今兒可總算比及你們了,早就叮嚀了府上籌辦好拂塵宴了,就等著你們。洗漱下榻之處等一應物品都讓人安排好了,等你們洗漱過後,便可讓人引著你們到前廳用膳來。”
賀家大子嘟囔道:“都說是天子老爺的事情,若非他不信賴爹爹,不讓爹爹出去兵戈就算了,還不讓爹爹培養新的將領出去帶兵兵戈,真的是目光忒淺了。”
說罷,便瞧見二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他也不解釋,隻道:“現在邊疆的情勢定是非常嚴峻,在你們之前遞函件過來之時,我便有過幾分猜想,是以,我也向陛下提過想要到邊疆去,和那北狄一決高低。”
郭欣悄悄看了眼賀家大子,暗道,還好大昭朝冇有到處監聽的天子的耳朵,不然遵循這伯伯的嘴,死了多少次都不曉得了。
說罷,趙和帶著本身的步隊往火線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