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箅子,一種用竹絲做成的精密的櫛子,可刮潔淨頭髮內的沙子灰塵,在某些山區用來刮頭髮耐久不洗而生出來的虱子。)
“有事兒?”古祥雲的笑容一收,猜疑的問。
“誒,來了。”莊氏回聲出了房門,認出是古福山,便客氣起來,“是棱子他爹啊,祥雲彷彿剛出門了,你如果有事,就先在院裡等會兒吧。”
“唉……”古祥雲看動手中變樣的蚌殼,微微歎了口氣,放進水中便回身出了門,深思著到懂木工活的老李家去借個鋸子來嚐嚐。
“老古啊,這是上哪兒去啊?”
莊氏身形微不成查的僵了僵,趕緊笑道:“棱子他爹,我家這兒子和男人都不在,隻能讓你先在院裡喝口茶水解渴了,你且等上一等,賣東西這事得商討商討呢。”
“也不是甚麼大事兒,就是早個瞧著家和推車東西去鎮上了吧?隔遠了都能問道一股子腥味,剛又瞅見你們添了新傢什,這……”古福山的話微微一頓,脖子一伸,湊到他耳邊悄聲問道,“昨個摸的嘎拉賣了吧?甚麼價位?”
“我不渴,水就不喝了,也冇彆的事,我就先回家了,如果你家商討出成果來,記獲得我家說一聲。”古福山接過水碗,感受燙手,便直接放到了板凳上,微微有些絕望,冇想到兒媳婦預感的這麼準,人家果然不會當場同意。
“有了!”古祥雲俄然大呼一聲,將蚌殼梳子往青青懷裡一塞,疾步跑了出去,連續抓了數個嘎拉皮,便行色倉促的鑽進了柴棚,隨後又端了一盆水出來。
“我啊,嗬嗬,就是來你家的。”古福山摸了摸山羊鬍,臉上一片笑容,堆起來的褶子都快成臭水溝了。
如果莊戶人就是實在的如石頭,這古福山便是那種裡外一個品格的了,竟然一股腦的將兒媳婦叮嚀的話全如竹筒倒豆子般吐了出來,聽的古青青嘴角直抽抽,的確如她宿世的爹普通甚麼話都直接擺在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