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做嫂嫂的當家作主,跟做孃的當家作主,那意義可完整不一樣。娘當家作主的時候,她還能夠率性妄為。可這做嫂子的當家作主,那每天還不得看嫂嫂的臉過日子,那底子就是一點自在都冇有。
第二天,天剛亮唐大柱便提著一副豬下水返來了。而像那豬頭,豬蹄全被唐大柱低價賣給了李屠夫。而唐大柱提返來的豬下水,可不但僅隻要豬大腸,小腸,另有豬肚,豬心,豬肝,豬肺……隻要能吃的,都被他十足給拿了返來。
“老三家的,你也彆給我提這傷不傷的。你這些日子一向躺在床上,我甚麼事情都冇讓你做,已經算是對得起你了。又不是甚麼令媛蜜斯,還不能摸冷水?”
“那你就去呀,我在這裡等著。”
“娘,我有一件衣裳找不到了,你快出去給我找找。”張氏和唐婆子鬨得不成開交,最後還是荷花實在聽不下去了,出來把唐婆子給拖回屋了。
“你內心稀有,如何還要跟二嫂她們鬨,你如許鬨有甚麼意義。”荷花是滿臉的不懂。
聞言,顧曼娘直接皺眉。“我這頭上的傷還冇有好,如何能去摸冷水。”
“娘,孩子們好久都冇有吃一回肉了,要不再多做點其他的。”唐婆子的鄙吝讓張氏非常的不滿。平常不捨得買肉也就算了,現在家裡明顯有,並且這些東西又不大值錢,婆婆卻恰好還捨不得吃,莫非她想放壞生蛆不成。
唐鐵柱還睡得正香,顧曼娘見了,直接用腳踢了踢。唐鐵柱先是不滿的揮了揮手,隨後展開眼,見印入眼眶的是顧曼娘,那磕睡當即被嚇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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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舌頭得放到一邊,等一下要用熱水燙了,還得用刀把舌頭上麵的舌苔刮潔淨,用淨水底子就清不潔淨。
“你這又要到哪去?”唐婆子見顧曼娘回身要回房,從速叫住她。
“吃?你就曉得吃,家裡欠一屁股的債,你另故意機惟著吃。”唐婆子冇好氣地瞪了一眼張氏。
唐婆子被荷花拉進屋了,天然冇人跟張氏吵了。而劉氏倒是早早去了灶房,籌辦一家子的早餐。
“從速起來,你娘讓你去把那些豬大腸給洗了。”顧曼娘見他醒了,便直接說道。
顧曼娘那是回房拿甚麼東西,她是去叫唐鐵柱去了。
唐婆子不傻,這做媳婦的為甚麼想要分炊,還不是想上麵冇有婆婆壓著,本身當家作主。她也是從做兒媳婦熬過來的,做為過來人天然曉得她們心目中的設法。
這些東西放在盆裡快有滿滿一盆了。張氏和劉氏見了,麵上一喜。好久冇見過渾了,雖說這些東西比不上肉,但是也能好好打上一回牙祭。
“我回房拿點東西。”顧曼娘頭也不回的回道。
“既然你都曉得,那你為甚麼還要跟二嫂吵。”荷花一臉迷惑地看著唐婆子。
“你……”
以是,荷花天然是想自家娘還能當家作主。她之以是攔著唐婆子不讓她跟大房和二房鬨,還不是為了他們今後的日子能夠好過。現在既然她娘本身心中稀有,那她也冇需求去操這份閒心了。
“你彆覺得我不敢。”
“這你就不懂了。”唐婆子笑了笑,“荷花,你跟娘比起來,你還是嫩了點。”唐婆子見荷花還是一臉的不平氣,隻好解釋道,“你不就怕等我和你爹老了,你幾個嫂子不孝敬我們嗎?今後冇甚麼好日子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