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彆喊了,我都說了,我去洗,我去洗。”唐鐵柱一邊攔著唐婆子,一邊轉頭看了一眼他家的房門,見冇有甚麼動靜,暗自鬆了口氣。
“哎喲,我好怕你休喲。”張氏嘴上這麼說,但是臉上倒是一點驚駭的神采都冇有。“明天你有本領就休了我,看你唐家有冇有阿誰無能再給唐二柱娶一個黃花大閨女返來。”
可她做為婆婆,讓兒媳婦當家作主了,那她那邊另有甚麼職位可言。以是,在他們倆老口冇死之前,這個家她是不答應分的。可冇想到因為老三的事,大兒子和二兒子直接就把這個家給分了。
“我回房拿點東西。”顧曼娘頭也不回的回道。
“娘,我媳婦頭上不是另有傷嗎?對了,那大腸在那裡,我現在就端出去洗。”
第二天,天剛亮唐大柱便提著一副豬下水返來了。而像那豬頭,豬蹄全被唐大柱低價賣給了李屠夫。而唐大柱提返來的豬下水,可不但僅隻要豬大腸,小腸,另有豬肚,豬心,豬肝,豬肺……隻要能吃的,都被他十足給拿了返來。
“娘,你如何又跟二嫂吵起來了?我明天跟你說的那些,莫非你一點都冇有聽出來嗎?”荷花一臉無法地看著唐婆子,搞不明白她娘心機究竟在想些甚麼。明天早晨她但是把吵嘴明顯白白的對她說清楚了。可她到是好,為了點小事,轉眼就跟二嫂鬨起來了。她如許把幾個媳婦都給獲咎了,今後那有甚麼好日子過。
唐婆子隻讓張氏她們把豬肺炒了吃了,其他的卻不準她們動。
這麼一個胡攪蠻纏的人,你跟她講理,底子就講不清,還不如算了……
這些日子因為頭上有傷的啟事,家裡的事全由劉氏和張氏全包了,頭上的傷也好了大半,這個時候也不好再偷懶下去。再加上她臉皮薄,吃白食甚麼的,不是她的氣勢。
“老三家的,你也彆給我提這傷不傷的。你這些日子一向躺在床上,我甚麼事情都冇讓你做,已經算是對得起你了。又不是甚麼令媛蜜斯,還不能摸冷水?”
“嘿,明天還能了你是不是?”唐婆子黑著臉,“要不是你這婆娘從中搞怪,我幾個兒子能分炊?張氏,你跟我聽好了,彆覺得你給我唐家生了個孫子,你這屁股就能翹到天上去了,把老孃惹火了,信不信老孃當即讓老二休了你。”
“老三家的,老三家的,你是睡死了嗎?這都甚麼時候了,還不起床?”唐婆子本想本身來做這些事的,但是厥後一想,這不對,兒媳婦在一旁閒著,讓她這個做婆婆的來做事情,這是那門子的事理。而張氏纔跟她鬨過,這個時候她如何也放不下來阿誰臉去喊張氏做事,隻能叫顧曼娘了。
唐婆子不傻,這做媳婦的為甚麼想要分炊,還不是想上麵冇有婆婆壓著,本身當家作主。她也是從做兒媳婦熬過來的,做為過來人天然曉得她們心目中的設法。
顧曼娘那是回房拿甚麼東西,她是去叫唐鐵柱去了。
顧曼娘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她為甚麼躺在床上,還不是因為唐鐵柱那貨的啟事。聽這婆子說的甚麼話,她這幾天冇做事,在家裡養傷,好似是她給了她天大的恩德似的。
這不當家不曉得油鹽貴,老二家的一天就曉得吃吃吃,這些全弄來吃了,今後吃屁呀。她想吃,今後怕是連風都冇有人給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