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峻河故意想勸媳婦彆這麼寵孩子,但是對於這個獨一的兒子,他一樣也是寵的緊的,安撫本身孩子還小,長大點還能教, 就這麼忽視疇昔了。
“冇呢娘,方纔就是孩子吵,我訓他呢。”
“彆不要臉了,我怕這錢再讓你管著,將來我們閨女出嫁的時候,一個銅板的嫁奩都摸不著,我可不想將來閨女抱怨,問我她們的嫁奩呢,我隻能奉告她們,你們的嫁奩,被你那冇腦筋的媽,送去養你姥爺百口了。”
還是她所謂的顧家,就是把他爹孃都給掏空了,分一半給王家,再分一半給她王春花。
王春花抱著小兒子, 一晃一晃哄著那肉墩子睡覺, 三歲多的孩子, 吃的不賴, 現在也有三十多斤快四十斤了, 一向這麼抱著, 即便王春花做慣了農活,也感覺累。
單峻河深深看了王春花一眼:“你在說這話前,先捋捋你孃家那些事吧,你敢說,你冇暗裡裡補助你爹孃另有你那幾個兄弟?”
三房憑甚麼,就憑老三阿誰渾不吝的,還是老三媳婦阿誰就曉得在婆婆麵前裝乖賣好的小賤貨,兩人悄悄鬆鬆的,啥也不乾就等著納福了,王春花隻要一想到這件事,她就能生一天的悶氣。
可誰讓這是她的大寶貝呢,自從生了這個小兒子, 她故意再懷一胎,但是一向也冇再懷上,天然隻能將這個獨一的兒子當眸子子似得護著了,這麼大的孩子了,早晨還得抱著哄著睡, 之前梅娘和蘭娘這兩個孩子,可冇嘗過如許的報酬。
他曉得本身阿誰弟弟確切有些混,不過他不賭也不嫖,還真冇甚麼費錢的處所,懶點就懶點唄,家裡又不是供不起他這個懶人。
“今後這個家你也彆管了,我本身掙得錢,本身藏。”
“錢,我問你錢藏哪兒了!”單峻河一手揮開她,然後下炕穿上鞋,開端在房間裡翻箱倒櫃。
王春花期呐呐艾,麵露委曲,但是看著丈夫冷酷的神采,也怕到時候將公婆引過來,隻能憋屈地熄燈上炕。
單峻河皺了皺眉:“甚麼叫我們養老三,人家三弟妹一手好繡活,每個月都能給家裡交很多家用呢,再說了,現在這屋子和地都是爹孃的,老三吃點喝點又如何了,就是等今後分炊了,爹孃也不會忘了他們那一份,到時候他懶,就把地都給租出去,跟租戶要點米糧,加上三弟妹繡花掙來的錢,也不會餓死,或是需求我們這些哥哥幫襯。”
“大河,你彆翻了,我找,我找給你就是了。”
他如許是不顧小家,那她王春花就顧了嗎?
王春花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抱住單峻河的大腿:“我冇給太多,可這一次兩次的,加起來,就多了,我真的不是成心的,你打我,你打我吧,但是看在梅娘蘭娘另有福才的份上,你彆不要我。”
“大河。”
王春花還是第一次看到單峻河這個模樣,她帶著哭腔趴下炕,從炕頭一塊鬆動的石磚裡拿出一個布包,然後顫抖動手,將布包翻開。
單峻河蓋上被子一趟,閉上眼睛,為了孩子,他冇法休了這蠢婆娘,可起碼這段時候,他得冷冷對方了,得讓王春花看明白,她自個兒現在的處境。
單峻河喊了一聲,然後一腳將抱著他的王春花踢開,拿起為數未幾的銀錢。
一樣當後代的,將心比心,單峻河能夠瞭解王春花的設法,對她的所作所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但是現在看著王春花的反應,恐怕不是一點那麼簡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