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呢,就在長舌婦們調撥林氏的時候,柳青城竟是不知找了甚麼魔。
“那跛子可有本領了,去了柳家冇幾天,你猜如何著?”八大姨故作奧秘狀:“給人柳家牽轉頭耕牛來,那天還是坐著馬車返來的,那模樣,可威風了。”
“嘶!”林氏涼涼一抽氣,柳家瞎老太確切不是個善茬,這下她這牛可不好‘借’了。
艾亞亞幾乎被柳青城拖了個大跟頭,話裡便有些不快了:“青城,你拽著我這麼急是去乾嗎啊?!”
不過與這些比擬下,柳家與許家臨河的四畝澇地裡的油綠更顯得綠得亮眼。
聽了林氏這話,八大姨妒忌得直拉臉子:“行了,林家媳婦你也彆抱怨了,你那大姐姐對你不薄,人柳家的地現在不還是你林家占著?村裡人凡是不是個瞎子,都看得著!”
“哪啊!你不曉得,明天我見他們兩個在界河裡摸了半天,估摸是柳家又窮的冇銀子花了,想摸點河蝦、魚苗打牙祭。”八大姨大膽地測度道。
七大姑和八大姨正閒扯呢,中間忽的插出去個婦人刻薄刻薄的聲音。
“借給你?就怕柳家那瞎老婆子捨不得。”長舌婦們用力地鼓動著林氏:“就你那舅娘你還不曉得她?!林家媳婦你去借牛,可得謹慎著點。謹慎讓她給你攆出來。”
見此景象,村裡的長舌婦們就又有了談資:
“哼!真是不曉得,你們這整天,無憑無據的儘瞎猜啥!”
推開院門,柳青城直奔茅舍,終究在柳家的窩棚裡,柳青城將埋頭繁忙的艾亞亞給挖了出來。
“快彆跟我提她了,我林家不利就不利在她身上了。”說到林氏的大姐,林氏但是有諸多不滿:“哼!你說說,嫁柳家的是她,要說奪了柳家的田產,再如何招也說不到我林家的頭上,可聽聽那內裡都如何傳的,都說是我林家占了人柳家的地。可我林家呢,那但是半點好處都冇撈到啊!”
“那牛不是許家的?”林氏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般大小。
那碧綠的藤蔓幾近是爬滿了全部澇田,鋪得各處皆是。喝,乍一眼疇昔,讓人都能看花了眼,更是無處下腳。
連比劃都冇比劃,扯著艾亞亞的胳膊就風風火火地往院外奔。
“林家媳婦你還真是孤陋寡聞了,這麼大的事,村裡都傳遍了,獨獨你還不知。”八大姨大嘴巴地接過話去:“你那外甥可有出息了。在縣城買了個媳婦返來。”
“嘶!竟有這事?!”這一聲可把林氏給說傻了。
“得,我也不跟你爭,那柳家的地是我林家種的這點不假,可誰不知,那地裡收來的糧食,進的滿是他柳家的糧鋪。我林家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她柳家的佃農。”林氏無趣的擺擺手:“行了,我還是不跟你這聊閒了,我家裡另有幾畝的地冇得下落呢,這眼看著都蒲月了,我得從速找人借耕牛去!”
“借牛?你又去許家找不痛快啊?!”光看林氏要去的方向,七大姑便立即多嘴道:“你可真是,守著柳家的牛不消,偏去許家尋尷尬乾嗎?”
時價四月末,高粱地,玉米田皆是一片片油綠綠的盎然景色。
看清了來人,七大姑八大姨倒是毫有害怕之意,話裡話外的好似要為早前的事諜報仇般,對語氣刁鑽的婦人挖苦道。
“這我曉得,那女人是個跛子!”不是跛子能嫁啞巴?!林氏在內心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