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亞一事,畢竟是我馮家毀約在先,這是我馮家的錯,乃是我馮家虧欠了你洪家的。”馮老爺出口的話,與洪君軒內心想到的一模一樣,洪君軒早就猜出馮老爺喊住他,必會予他說此話。馮老爺甚是深明大義,乃是做買賣的本分人,又甚是信守承諾,雖因自家女兒誤打誤撞而攀了皇家的高枝,卻並未看不起洪君軒。
“老爺。這兩人狗眼看人低,我初到臨川縣城來尋我們的女兒若亞,他二人竟嫌棄我穿戴素樸,辱我,罵我。剛丫頭告他二人說我乃是馮夫人,他二人竟還口出大言說……”馮夫人說著偷眼色打量黃夫人的神采。那等殺頭掉腦袋的話,馮夫人可冇膽量再在正主兒麵前反覆一遍。因黃夫人的神采已然變得甚是丟臉。
繁忙的一天疇昔,夜晚來臨。
“馮父執。”洪君軒愣住腳步,頭垂著極低,似不敢與馮老爺對視,洪君軒似早就猜出了馮老爺喚住他,要說些甚麼。顧纔不曉得要怎麵對馮老爺。
“半子乃是……”柳青城正欲啟口作答,卻被艾亞亞嚴峻地接道。
“是。”皇後孃娘開了金口,給柳富伉儷科罪,莫青言豈敢說個不字,再加上柳富伉儷待柳老太,柳青城,艾亞亞的態度,莫青言以為柳富伉儷,實在不值得憐憫。皇後孃娘僅將兩人押入大牢,吃牢飯,已算髮落輕的,且是看在柳老太的薄麵上。
傍晚的縣衙大牢,被夜蒙上了一層詭異的黑紗。
聶天明嫌棄拎著那人的領口,抬手拍著那人的臉,拍得啪啪直響,那人被嚇破了膽,本是縮在牆角打抖的,卻不幸被聶天明拎出來,臉頃刻曝露在昏黃的月色下,那人不是彆人,恰是白建仁白郎中!
黃夫人神采再換,予柳老太道:“柳老太,此乃是您柳家的家事,我一外人本不好插手管的,可離兒既認下青城做兄長,我乃離兒的母親,離兒又喚若亞一聲大嫂,此事,我便不能不管了。青言,將此二人押下去,打入大牢,竟敢口出大言拿我國母範天下的皇後孃孃的來押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