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窩山腳下有片草地,長滿了野菊花。彩雲跟著姐姐來幾次,便帶著大梅她們,直奔這裡而來。
因為每人隻剩了一個籃子,便摘了片大樹葉,在中間擋著,把籃子分開了。
一想到銀子,金菊也來了精力,抖抖腿,鬆鬆筋骨,忙著采菊花去了。
彩雲拎著新竹籃,蹲在那,用兩個手指,在草叢間挑撿那茶青色的小東西,剛冒出頭的地盤,吸飽了水,漲的很大,有些才方纔露個頭。
既然真的要做買賣,那就得釘是釘,卯是卯,親兄弟還明算賬呢!要不然今後去,該不好做了。
金菊見她真拿了秤出來,非常詫異,“呀,看模樣你是來真的,好吧,不過我們也不能占你的便宜,彩雲,你回家拿個布袋子過來,這竹籃沾了水,也不輕,另有那菊花也是沾過水的,你要扣些秤,要不你可就虧損了。”
彩雲忙著采地盤,頭也不抬的回道:“能啊,我大姐說,這個也是木耳的一種,很有營養的,也不是四時都有,以是在它冒出來的時候,能夠多采些,回家曬乾了,能夠放很長的時候的。”這一片的地盤太多了,都快把彩雲看花眼了,連采菊花的事都拋到腦後了。
木香笑了笑,還真回屋拿子桿秤,這是臨時找鄰居借的,等偶然候去鎮上時,本身再買一杆。
大梅跟金菊啊了一聲,明顯冇聽過,也冇見過,她嘴裡的地盤是個甚麼東西,歸正菊花長在那邊也不會跑,兩人便都湊上去看。
大梅深覺她說的有理,也學著彩雲的模樣,蹲下來撿地盤。
相較她的擔憂,金菊對木香倒是信心滿滿,她一邊數著錢,一邊安然道:“那有啥,木香的本事,你見到的,不過是一點點,哎呀,歸正我臨時不會訂婚,恰好能夠跟著木香多賺些銀子,等結婚的時候,本身也能有個私房錢。”去山腳采野菊花,比做幫工輕易多了,采多采少,也是本身說算,如許的贏利體例,多好啊!
大梅站起來捶著痠痛的腿,哀怨道:“我們三個衝昏頭了,竟然采了這麼多,哎喲,萬一不好吃,可咋辦!”
木香在水塘邊清理完撈返來的魚蝦,回家以後,該曬的曬,該醃的醃,等忙好了這些,天都垂垂黑了。
“小財主,快稱稱多少斤,要付多少錢吧?”大梅把竹籃往她身邊一擱,語氣中開打趣的成分多些。
木香體味她的意義,的確她說的體例很公允,竹籃浸了水,足有一斤多,“成,那我們就明算賬!”
金菊看著滿滿一籃子的地盤菜,又看了看大梅跟彩雲的臉,三人相視一笑。
木朗跑出來,“姐,我不玩,我幫你拖竹子。”他反身關上院門,小跑著追上木香的步子。
當視野偶然中掃過青草裂縫中,暴露來的一點茶青色之時,大眼睛驀地亮了起來,昂首對大梅跟金菊道:“你們先采菊花吧,我要采地盤,剛下過雨,這裡好多地盤呢!”
木香早曉得他不會乖乖在家待著,見他追來了,便牽住他的手,領著他一起往竹林走去。
雨過晴和,菊花瓣上,還沾著水珠,山坡裡的菊花很潔淨,固然剛被雨水洗過,可香氣濃烈,她們三人置身花海當中,竟然有種身臨仙鏡的感受。
“木朗,你在家玩,我去砍些竹子,”木香拿起砍柴刀,想著要多砍些竹子返來,院牆外的圍欄還冇弄起來,要不然她家的小母雞們也能有個活動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