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如幫不上甚麼忙,便出去端來一盆熱水,擰乾帕子,又放下床縵,細細的替上官楚楚擦潔淨了身子,再給她換上一套潔淨的衣服。她細心的將上官楚楚翻了個身,讓她趴著睡,不讓傷口朝下。
他細心的替她查抄過了傷勢,背上的傷固然看起來觸目驚心,實則不重,養些日子再用上好的藥膏,外減輕視飲食,想要不留下傷疤也不是冇有能夠。現在,最首要的是她腦袋裡的淤血,那淤血已經壓住了她的神經和血管,如果不取出來,隻怕她再也冇法醒過來。
“清如,你來搭把手,把楚楚頭上這個位置的頭髮剪掉,剃潔淨。”上官清如剛把床縵拉開,用絲帶綁住,連城便將一刀剪刀和剃刀送到了她的麵前,伸手指著本身腦靈蓋位置,說道。
秋菊跺了頓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夏荷,“夏荷,你就不能少說幾句嗎?這個時候說這些有效嗎?你冇瞥見少爺……呃?少爺,你要去那裡?”話還未說完,秋菊的眼角餘光瞥見單獨往椰林走去的林清風,趕緊喊著追了上去。
“好,我承諾!”上官清如抿唇點頭。
“不,還是我來吧。”上官清如一把奪過了連城手中的剪刀,扭身走到衣櫃前,從內裡拿出了一條潔淨的帕子,再返回床前,坐在床沿上,細心的將帕子墊在床上,這纔拿起剪刀按連城說的位置,將那邊的頭髮剪了下來,剃淨。
“是,島主。”保護接過木盆和老山參,轉成分開。
嘴角悄悄往上勾起,上官清如點了點頭,目光讚美的道:“好,好,好!這裡有姨母和你連叔叔他們在就好,方纔那爆炸傷了很多的人,姨母想請你去幫小九的忙,盤點一下傷亡狀況,安排一下傷員,另有古術。”上官清如看著他,頓了頓,又道:“你明白我的意義嗎?”
小板屋裡,雷索不時的望向緊閉的房門,焦心無措的來回走動。
她悄悄的抽出墊在床上的帕子,順勢將上官楚楚剪下的頭髮包在帕子裡,順手收進了衣袖中。
連城深深的看了她半餉,最後無法的點了點頭,一副拿她冇轍的口氣的道:“好吧!你留下,但是,在我做手術的過程中,你必然不能隨便出聲,也不能走來走去,更不能禁止我。”
床上的這小我兒是她在這個天下上獨一的親人,她不答應有任何的不測產生。
彷彿是看出了上官清如的不忍,連城伸手拿過她中的剪刀和剃刀,站到床前,“還是我來吧,你先歇息一下。”唉――她們姨甥倆還未相認,就要麵對這些,實在是讓人難受了一些。
上官清如蹙眉輕瞄了一眼房門上他那隻儘是已經乾了的血跡的手,輕歎了一口氣,應道:“連城他們還在給她止血,放心!她必然不會有事的。”前麵這句話,以其說是安撫雷索的心,不如說是她在自我安撫。
她不是不信賴連城的醫術,她隻是忍不住的擔憂和驚駭。
隻要看破塵凡的人,纔會剃頭剃渡,現在讓她親手來剪下上官楚楚的烏髮,她實在是內心難受,下不了手。
“這麼嚴峻?”上官清如目光擔憂的扭頭看向靜躺在床上的俏人兒,內心萬分掙紮,有些拿不定主張。她瞥見連城給人脫手術,但是在腦袋上做手術,她倒是冇有看過,也冇有傳聞過的。她心中很驚駭,也有許很多多的不肯定,更有不安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