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本來是從西方國流入來的,怪不得這麼新奇都雅。
天子沉默的聽著,眉頭輕蹙,目光定定的鎖在了阿誰彩繪金飾盒上。
“西方國?”天子和太後齊齊看向上官楚楚,異口同聲問道。
“賦稅減少,天下同喜,戰事不起,普天同樂,故鄉翠綠,故裡溫馨,子孝母慈,家和國興。皇上即位以來,曾三次減稅,除與草原國的戰事以外,並無其他戰亂,現在百姓安居樂業,滿是皇上聖明之治。”上官楚楚緩緩講解,這內裡除了是真相以外,當然也有些誇大的部分。不過,她這麼說天然有她的事理。
上官楚楚又緊接著拉開了上麵的兩層,這兩層倒是與穆蘭朝的金飾匣子大同小異。
見太後連聲說了幾個極好,天子也一臉的躍躍欲試,命卓公公拿過蟹八件,按著影象中上官楚楚的行動,有模有樣的敲敲打打,又剔又夾,邊吃還邊點頭。
太後指著那些似是小東西的物件,獵奇的問道:“快意丫頭,這些東西是用來做甚麼的?”她見上官楚楚先端出所謂的八方來財,後又拿出這麼一盒小物件,內心已猜出這些東西八成與這八方來財有所關聯。
眸子輕轉,上官楚楚內心悄悄大歎這太後和天子兩母子的默契,一個吐槽戰事,一個吐槽財務,隻怕此次急著召她們進宮,也並不純粹隻是接管洗塵這麼簡樸。
光是聽著八方來財,天子和太後就有了興趣,又聽著是上官楚楚親身醃製,自千裡以外帶回,那看著上官楚楚的眼神刹時就多幾分讚成,“快意快快平身!”
太後點頭含笑,伸手接過,細細的品著那蟹肉的味道,好半餉過後,她才放下空蟹殼,一臉讚成的笑道:“嗯,這味道極好,鮮甜暗香,爽口而不油膩,極好,極好!”
天子和太後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
瞧著她謹慎翼翼的模樣,太後心疼的拉過她的手,穩穩的包在手內心,柔聲道:“丫頭,半年多未見,你倒是長高了很多。隻是你如何變得與哀家生分了很多呢?”說著,摸了摸她長著薄繭的軟荑,目露疼惜,“瞧這雙手,竟長了繭。這些日子定是吃了很多苦吧?”
穆王爺和上官楚楚進了皇宮後,宮門口早已有兩把軟轎等在那邊,他們冇有去議事大殿拜見天子,而是直接由寺人們抬進了太後的慈安宮。愨鵡琻浪
“謝太後孃娘。”靈巧的站起來,上官楚楚和順的站到了太後的身邊。
“主子遵旨!”卓公公領旨而去,臨走前,彆具深意的瞥了一眼上官楚楚。
穆正冇有坦白的將上官楚楚墜海後的經曆大抵的說了一遍,當然,有些不該現在說出來的,他也不會漏嘴。作為看著天子長大的老臣子,他深知天子的才氣,有些事情,他不說,不代表天子就不曉得。
他們隻知她失了蹤,失了憶,流落在官方,可並不知她還曾去過西方國。天子偏過甚,目光帶著切磋的打量著上官楚楚,見她這一次並冇有躲避,而是眸底腐敗的回視他,方纔萌發的那點兒狐疑也隨之消去。
天子和太後看著上官楚楚有條不紊的將一件件東西輪番利用,一個個服從瓜代闡揚,彷彿是在彈奏一首頓挫頓挫的食曲。頓覺食用這個八方來財很有興味,且非論味道如何,就是這麼一起下來,也必然讓人表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