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方致申謙遜的做出聘請的手勢,把桑家兄妹往上座上引。
桓兒捂著空蕩蕩的小腦袋冥神苦思,總感覺本身忘了很多東西,明顯影象裡從未吃過鮮花醬,但是為甚麼會記得孃親做的鮮花醬很甘旨呢!
桑葉點頭髮笑,摸著桓兒的小腦袋說道:“那你就當是在夢裡吃過吧,現在娘做了一大罐,能夠讓你吃個夠,包管不會再健忘。”
世人被小山的模樣逗的大笑起來,紛繁用各自的勺子往他嘴裡塞鮮花醬,直讓小傢夥兒目不暇接,顧不得過來了。
桓兒甜甜一笑,不消孃親交代本身拿了一把勺子,踮起腳尖從罐子裡舀了一勺鮮花醬塞進了嘴裡,眯著眼睛美滋滋的咀嚼起來:“唔,真好吃!”
其他幾個孩子也洗淨了手,見桓兒這個小表弟吃的苦澀,一個個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舀往罐子裡舀。
桑葉見狀,內心格登一跳,麵上卻毫無馬腳:“你這孩子,娘做的東西你甚麼時候說過不好吃了?娘之前做過幾次鮮花醬給你吃,隻是當時候你還小,以是不記得了。”
固然感覺一罐鮮花醬能賣出一錢銀子的高價純屬天方夜譚,木氏還是催促著會來事的二兒子陪女兒一起去,恐怕素心齋的老闆品德差勁,買賣不成讓自家女兒受了委曲。
“嗯!”
素心齋的老闆如果也喜好這鮮花醬,一個月能賣給他七八罐,掙個百十來文錢倒不是難事。將來他們老兩口不在了,兩個兒子不肯意養著女兒和外孫,女兒也能仰仗這門技術贍養本身跟外孫了。
“嗷嗚――好次(吃)!”小山如願以償,扒著姐姐的胳膊,口齒不清的嚷嚷著還要。
方致申看著兄妹二人的反應,就已經曉得這一場合作的主導人是誰了。他收回打量的目光,暴露一抹暖和的笑容:“既然是商討合作,天然要坐下來細談,二位請!”
固然本錢冇有多少,但是她賣的是獨門技術,這代價嘛,天然由她說了算。當然,前提是素心齋的老闆是個識貨的,不然她也隻能彆的找買家了。
這些鮮花山裡有的是,還是冇有主不消耗錢的,就算用出來的糖另有罐子要錢,罐子能夠回收回來,糖也用不了多少,如許一來本錢就少了,如果一罈能賣二十文,再如何樣都是大賺了。
木氏回味著鮮花醬苦澀,想了想有些不肯定的說道:“大抵……大抵能賣個十幾二十文吧?”
“喏,給你吃,小貪吃鬼!”桑果被弟弟的大嗓門吵的頭疼,隻好把舀起的鮮花醬塞到了弟弟的嘴裡,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不提木如何擔憂,全部上午打不起精力,桑葉帶著二哥桑林在進入素心齋後就道瞭然來意,直接把帶來的一罐鮮花醬放在了櫃檯上,指明讓伴計送去給他們老闆。
“一錢銀子?”木氏驚的瞪大了眸子子,失聲說道:“賣的這麼貴,那裡有人捨得買來吃,這又不是金子做的!”
素心齋的伴計也是個有見地的,又被桑葉透暴露來的氣勢唬到了,他讓另一個伴計將桑家兄妹引到會客室後,立馬抱著罐子去了後堂。冇過量久,素心齋老闆方致申就倉促忙忙的趕來了。
方致申是個四十往上、蓄著山羊鬍,氣質卻很暖和的中年男人。進門的那一刻,他不經意的目光就將桑家兄妹打量了一遍,內心對穿著淺顯,氣度卻非普通農婦的桑葉生出了幾分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