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在外,一顆心牽掛著北方的妻兒,現在看到自家的屋子,就結壯了,放心了。
薛遙他們迷惑歸迷惑,手裡行動是不斷的,趁著這個機遇連夜趕路,出了他們的地盤,才大大鬆了口氣。
“七娘?阿誰山匪頭子?她,她,她找這兒來了?”薛遙嚇的從炕上蹦起來。
薛遙忙說:“娘,彆忙了。早晨的時候虎帳裡吃拆夥飯,大夥兒都去呢。”
其他三十個兄弟個個都帶了點小東西探探門路,就陶順薛遙他們的絲綢是有下家接辦的。
顧大娘曾經跟她說過,看一個男人愛不愛你,看他的眼睛就夠了。薛遙眼睛裡滿滿都是她,那裡還裝得下其彆人?
到了遼遠城乾啥?卸貨啊!
薛遙忙讓顧大娘彆忙活,可也拗不過她,隻好倉促忙忙走了。
那人不肯多說:“你招惹的那位實在心狠手辣,勒脖子的事兒都做的出來。咱村長已經交給官府了,你可彆怪人家不給你麵……”
她就是感覺委曲,整整一個月以來的不安,患得患失,嚴峻,故作固執,在薛遙麵前丟盔棄甲,甚麼都顧不得了。
如此急趕慢趕的往家的方向進步,終究有一天,他們看到了遼遠城的城牆。
“掙了多少錢?夠蓋個屋子不?”
薛遙能喝,又是他們這個步隊的頭頭,天然免不了被敬酒,幾輪下來,腿就飄了,再幾輪下來,頭就暈了,再劃個拳,開端說胡話了。
兩人駕著車,拿著票據找馮掌櫃,熱絡的酬酢以後,馮掌櫃對著票據一看,說:“還真冇錯!這料子,花腔一點錯處都冇有,我看看保管的咋樣,如果被蟲咬了可不可。”
村裡人說啥她能不曉得?七娘這張臉長的禍國殃民的,很多人在背後悄悄八卦呢。很多人看她的目光帶著憐憫,好似這事兒是真的似的。幸虧他倆在村裡分緣不錯,不然說的做的還要刺耳。
薛遙問:“行李都清算好了冇?昨個兒的饅頭呢,咱帶幾個路上吃。哎彆睡了,明天解纜呢。洗把臉去,籌辦上路了。”
待顧柔安靜下來以後,她抹抹眼淚,輕聲提及了七孃的事兒。
這麼一送,他們一行人直折騰到大中午,世人告彆了兄弟,告彆了家人,告彆了金陵,道彆的話說了一重又一重,終究重新上路了。
顧大娘忙道:“我就不出來了,我來是給你送東西來的。”
一開端還中規中矩的喝酒吃肉,可冇一會兒就本相畢露了,先是相互敬酒,然後一碗接一碗的拚酒,厥後還不嫌夠勁,劃拳擲篩子,把對方喝趴下了纔算完。
屋裡的顧柔聽到聲音,猛地站起來往屋外走,被薛遙一把抱了個滿懷。
村口有兄弟奔了過來,一看:“喲!返來了!每天盼著呢!來來來,我幫你牽馬!”
話還冇說完,就看薛遙一溜煙的往家跑,連車都不要了。
那人說:“你媳婦兒的脖子啊。”
薛遙如同過了一道大坎兒似的,接話道:“管他呢,我們走自個兒的,想那麼多乾啥?快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