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內心格登一下,加快腳步往屋裡走。
隻見周老四不知何時進了他們家,兩隻葵扇般的大手正掐在滿滿的脖子上!
一出院子,顧柔抱著孩子,邊跑邊拚了命的大喊起來:“殺人了!殺人啦――”淒厲的聲音撕破村莊安好的天空,驚起了天涯的鳥雀。
她就恨本身,當時為啥不關個門!如果關個門,也不至於讓周老四把孩子傷成如許!即便不關門,也帶著孩子一起疇昔啊,咋就全給拋到腦後了呢!
麵前那人問了好幾聲,顧柔才找著自個兒的魂,稍稍平靜下來,嘴裡隻唸叨著:“周老四,周老四……要殺我的孩子!拯救啊……”
顧柔跳下車來,直往裡頭衝,一出來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秦大夫,救救我的孩子吧……滿滿他……”
顧柔見在這兒說話也不便利,打攪人秦大夫看病,忙付了診金,拿了藥,出了門,把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
顧柔說不下去了,眼淚直往下掉,隻把孩子捧給秦大夫看。秦大夫定睛一看,神采凝重,一句話都不說,接過滿滿,親身上手診治。
顧柔連站起來的力量都冇有,還是被人家弟子扶起來的。她盯著秦大夫的行動,看他又是灌藥又是紮針,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她一邊跑一邊喊,不知跑了多久,直到有人呈現在她麵前,顧柔像是遇著救星一樣上前抓著那人的衣服,嘴裡不斷的說著:“拯救啊!殺人了!殺人了!我的孩子!”
薛遙接過孩子,問顧柔:“這,如何會如許!阿柔你哭啥?你奉告我到底咋回事兒!”
顧柔語無倫次,腿一軟跪在那人麵前,臉上冰冷的滿是淚水。她懷裡的滿滿還不知死活,軟嫩的脖子上滿是紫色的掐痕。
顧柔堪堪躲開了,把手裡的剪子朝周老四一扔,周老四躲開剪子,顧柔趁這空擋從炕上抱起滿滿,就往內裡衝去。
顧柔也冇啥要叮囑的,點點頭說:“行,你早去早回啊。”
正在這時候,薛遙著倉猝慌的衝了出去:“咋回事兒?阿柔?我聽李元說……”薛遙看到了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滿滿,頓時眼圈都紅了。
她說著又要跪,讓秦大夫拉住了:“彆跪了,受不起啊。哎,這孩子是命苦……”
薛遙氣的牙咬的咯咯直響,最後一拳頭砸在身邊的牆上:“這個周老四!之前是我婦人之仁,,想他之前冇做啥喪芥蒂狂的事兒,就冇當回事兒。冇想到竟然養虎為得了!”
顧柔一聽,嚇的啥都顧不得了,倉猝和麗麗姐兩個往小婉家跑。現在小婉六個月了,那肚子大的駭人,她如果出事兒,那可不得了!
不能出村,周老四把目光投向薛遙他們家院子。薛遙是動不了,可他媳婦兒子不是隨便拿捏麼。
顧柔一顆心全掛滿渾身上,隻見滿滿連哭聲都冇有,幾欲昏迷。
麗麗姐應了,還不忘叮囑她說:“快點兒啊。”
周老四這幾天神思恍忽,用飯睡覺都想著薛遙一家子,越想越狠,把牙咬的緊緊的,恨不得從薛遙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薛遙點點頭,把顧柔送到宋奶奶那兒,本身倉促的歸去了。
薛遙原地走了幾步,鼻子裡噴著粗氣,問道:“周老四現在在哪兒?”
一個半時候的路,讓人家一個時候就趕到了。進了遼遠城,人家男人直接把車拉到秦大夫醫館門口,顧柔這才發明,送她來的是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