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說:“我也不累,要不你幫我說說你們從戎時候的事兒吧?”
吃了飯,天氣也暗了,顧柔他們也不忙著安息,坐在火堆中間殺魚。這魚又不好帶著走,等過幾天就不新奇了,還不如醃了,到了北邊也好加個菜。
小婉幫她摁著魚:“做爹孃的哪有不跟著兒子過,反而跟著女後代婿過的?她爹孃都指著他哥給養老送終呢!我家隻要我一個女兒,爹孃纔跟了來,不過他們說,待到了地兒也不跟我們住一塊兒,要本身單過呢。”
薛遙嘿嘿一笑說:“就是平時攢的,軍餉發下來了就攢著,我不像彆人要出去找樂子啥的,這錢不就省下來了嘛。”
薛遐想起爹孃有點降落:“我十歲那年莊稼大歉收,我爹孃一起去鎮上籌辦把糧食賣了,趁便趕趕集,冇想到渡河的時候船翻了。”
顧柔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嫁奩錢都冇了,怕是在夫家的日子不好過。。。這月娥也是不幸。”
陶順也不推讓:“唱的就是比你好。”說完就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氣沉丹田,鼻孔朝天嚎了起來:“誒喲嘿――大風――從坡上刮――過――”
顧柔兩人笑了起來,忙著給魚開膛破肚,去湖邊打了水,洗了魚。又另起一鍋,加了少量菜油,撒了粗鹽,把魚煎的兩麵焦黃,最後插手水,蓋上鍋蓋燜著。
小婉往那邊瞥了一眼,轉頭對顧柔說:“她不就是我們巷子裡的鄭家女人月娥嘛。你不熟諳了?”
顧柔說:“就因為是女人家不能從戎兵戈的,纔想聽聽平時不曉得的呀。”
等溜夠了,薛遙總算知己發明,把顧柔揹回自家棚子裡,還說:“我說的吧,冇事的,大師都懂!”
這時中間馬車上的陶順聽不下去了:“哎,薛遙,你唱的啥呀?蚊子哼哼?”
顧柔問:“這是為啥?大師夥兒住一塊兒,熱熱烈鬨的不是挺好?”
顧柔心跳的老快,又嚴峻又有幾分做了好事的鎮靜,隻把本身縮成一團,要求薛遙快點歸去,還抱著他脖子無聲的撒嬌。
顧柔聽張媒婆講薛遙很小的時候爹孃就死了,是在孃舅在養大的,便不再問下去。
那嚎的叫一個嘶聲裂肺,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不曉得的還覺得誰受刑了呢,偏還挺有自傲,嚎的又臭又長,冇有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
小婉看著火,往鍋子上麵加了把柴火:“是呢,她那哥哥染了那打賭的惡習以後,整小我都變了!一天到晚的問她爹孃要錢,如果不給還打呢!”
說著便哼了起來,非常得意其樂,顧柔坐中間溫馨聽著。
顧柔恍然大悟:“本來是她,她用手遮了臉,我一下子冇認出來。”
顧柔笑著接過,看他笑的對勁又高傲,像個小孩似的,不由嘉獎他:“這魚真肥,快把頭上汗擦擦。”
最後,顧溫和薛遙分歧決定藏她陪嫁的樟木箱子的最底層,那最上麵的滿是被麵棉花,要偷也不輕易。
顧柔聽他說的雲淡風輕,想是已經放下了,可當年寄人籬下的苦有誰曉得?
薛遙說:“不要緊的,我跟你說,現在家家戶戶都在乾那事兒呢,不信你把頭探出去聽。”
說著便把顧柔壓了下去。。。
薛遙還要去捉魚,被顧柔製止了:“那麼多魚,夠吃了啊。你把你腳去洗洗,都是泥!”又拿了塊布給他,“去河邊洗了,用這個擦擦再穿鞋,這天乍暖還寒,彆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