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愣著乾啥，快走，從速回你家去給咱拿賠錢出來。才子，你過來，幫娘押這婆娘歸去。”老成娘邊喊話。邊要上前來拽周氏。

老成娘眸子子一轉，大嚎了一嗓子，又大聲喊道：“長福兄弟，你都聽到了吧，她自個兒都說了，她就是看到春蘭神采不好了，纔想著要把人送返來的。哼，說不得是怕我家春蘭在她家出事兒，弄臟了她家的處所，還要她家擔任務，以是一見著要不好了就從速把春蘭送走。可在那之前呢，她咋不管春蘭的死活咧，還使喚春蘭去乾粗重活了。要我看，她如果肯早點讓春蘭回家來安息，就不會出這事兒了。咋地說，還是她周氏害得春蘭小產，害死我孫兒的。”

“老成娘，難不成你說啥就是啥？不準我這當裡正的問幾句話，把事情弄清楚？”羅長福掃了老成娘一眼，再次打斷她的話頭。

等周氏這邊的人說完了，羅長福就看向老成娘。

老成娘咬了咬牙，當即大聲回道：“咋地啦，你就聽信那小丫頭的話了？是，娘是一時慌過甚了，你和你大哥又不家，我不曉得要咋辦好，又活力又鎮靜的，想到你媳婦兒是去那周婆孃家乾活纔出事兒的，我冇多想，就先上門去找她們算賬了。才子，這事兒是娘做得不對，我應搶先去請郎中返來的。你彆怪娘了，你媳婦兒現在不也冇事麼，咱先為那孩子討回公道再說……”

老成娘一把拉住要去接過藥碗的羅老才，“才子，你也出來，讓你大嫂去看著你媳婦兒喝藥。這事兒冇你出頭不可。”不由分辯地就把羅老纔給拽出了西間。

這申明，從作坊回到她自個的家裡時，張春蘭還是好端端的。從她分開作坊，到老成娘上門來哭鬨的，中間大抵隔了三刻鐘。這三刻鐘裡頭，是不是還產生了些彆的事情？

羅老才見他娘三番四次都非常必定地指責是周氏的錯誤，內心也認定他媳婦兒就是在作坊裡乾活太累才導致小產的。他做不到像他娘那樣哭鬨。他兩眼發紅，直直地盯著羅長福看，他要為他媳婦兒蔓延公理，討個說法。

世人便自發地往外走，免得留在房裡打攪了張春蘭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