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巧,王刺史是傅縣令的下屬。
以是傅縣令表示,縣衙裡府庫的糧食也差未幾耗損殆儘了,接下來要賑災,便隻能申請開縣中的糧倉了。
她便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有的流民帶了家資,能夠臨時對付平常所耗,但更多的倒是白手逃出,大水不像其他天災,來得急,又猛,很多人家都冇來得及帶出東西,以是城中一向在煮施助粥,但這並不是悠長之計。”
當然了,他也不是儘管流民,不管本地的百姓,這一次,凡在洪災中傾圮房屋的,縣衙都有一份補助。
白善寶也說她,“換刺史好難的,想著換刺史,還不如想著有一個比他更大的官兒來我們這兒呢,到時候便能夠直接和他提了。”
但傳聞刺史大人不是很情願上報,老周頭和村長又閃現絕望之色。
和益州比起來,巴西郡受災並不是太嚴峻,此時民氣惶惑,傅縣令猜想刺史為了麵上都雅,恐怕不會減免秋稅。
以目前縣衙的才氣,也隻能補助那些房屋傾圮的人家,想要擴大補助範圍,恐怕就得白老爺如許的人幫忙了。
固然白家家底厚,但受災也非常嚴峻。
“但其他受災冇那麼嚴峻的州縣,比如我們羅江縣,如果州府那邊不上報,想要減免賦稅,太難。”
白老爺點頭表示瞭解。
他沉吟半晌,實在這對他們這些地主來講也是有好處的。
如果工具是本地的百姓也就算了,現在需求佈施的倒是外來的流民,恐怕本地百姓會有定見。
也是以,受災範圍這麼大,他才更加憂愁。
老周頭嚇得不輕,伸手去捂她的嘴巴,連連請罪,“大人贖罪,小兒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亂語……”
提及收成傅縣令便頭疼,扭頭問裡長和村長村裡地裡的環境。
村長見裡長感喟,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滿寶,便也跟著感喟,開端哭窮。
以是傅縣令讓他們重視村民們的言行態度,最好能夠勸服他們,大愛無疆嘛。
“益州一帶,直接管損的州縣是必然能夠免稅的,“哪怕朝廷政令冇下來,傅縣令也曉得必然能夠,不但僅是因為此次受災嚴峻,還因為來賑災的是魏知。
裡長便感喟,讓村長說。
傅縣令和白老爺同時如有所思起來。
而七裡村受損最嚴峻的兩塊地區,有一塊就在河邊,而剛纔他們剛從河的那邊走到這邊,傅縣令是必定看到了的。
白老爺在雨停後就讓人往縣衙裡送了兩擔糧食,其他地主也是這麼乾的,算是援助。
兩小兒感喟的聲音還不小,傅縣令看著可樂,笑問,“你們歎甚麼氣?”
固然這批捐贈積少成多了,但對羅江縣裡的流民而言還是杯水車薪。
白老爺請大師到前廳坐下,下人們趕緊上茶,管家則下去安排午餐。
話題翻開,白老爺也放開了些,沉吟半晌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秋稅的題目。
傅縣令頓了頓,本來想和白老爺暗裡談這個話題,但見師爺對他使了一個眼色,傅縣令略一思考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