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郎低垂著頭不敢辯駁。
週二郎找了根竹條出來,周大郎悻悻,抽滿寶的時候是打在屁股上,行動很輕,隻讓她感遭到疼,但抽彆的三個時,周大郎卻不這麼惜力,直接抽出印子來。
錢氏忍不住落淚,高燒但是會死人的,特彆是滿寶如許的年紀,六歲多,還傷害得很。
滿寶耷拉著小腦袋跪在週六郎的身邊,老周頭氣得在四人麵前去返走動,老周家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在院子裡圍觀。
錢氏摸著她的額頭,趕緊讓老周頭去燒開水,她忍不住抱怨,“孩子本來冇事,你非說話恐嚇她乾甚麼?”
但此次老周頭氣得不輕,都不等錢氏脫手,本身先把滿寶給罰了。
當然,錢氏是不會替他們討情的,此時她就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門口,沉著臉看他們四個。
“你們小叔就隻要這一滴血脈,”老周頭抬高了聲音道:“打小,為了讓她活下來家裡費了多少心力?我從小就跟你們說,要護著她,護著她,不準去傷害的處所,你們倒好,直接把她丟山裡了,你們是想要了我和你孃的命是不是?”
提及來這事全怪六哥。
這是滿寶第一次被老周頭罰跪,之前她犯弊端都是錢氏罰她,老周頭賣力討情的。
大夫一看,問道:“越來越熱?”
週六郎也曉得是本身的題目,以是他的頭比其他三個更低,腰也更彎。
老周頭也有些悔怨,“她膽量一貫大,我如何曉得就嚇住了?”
老周頭隻是想一想就感覺心口生疼,幾近呼吸不上來,他氣得衝週四郎踹了一腳,直接把人踹出去,喘著氣問,“你讓我如何去見你……”
比如明天他們覺得已經瞞天過海逃過一劫,冇想到明天就會東窗事發。
週四郎便低頭應了一聲。
錢氏點頭,眼眶發紅道:“前頭還冇那麼燙,我聽您的一向給她喝溫水,但溫度一向在上升,我也冇敢敷冷毛巾,便用溫水一向給她擦拭。”
老周頭直接伸手把她拉起來,道:“明天早晨他們三個都不準用飯。”
然後就忍不住怪週六郎,“都怪老六這個兔崽子,事情都瞞住了,成果還暴露來讓我曉得。”
四人懊喪得不可,但他們心虛理虧,並不敢辯駁,以是老爹噴甚麼他們都得跪著聽,老誠懇實的挨訓。
想到明天老四返來哭成那樣,估計也是怕得不可了。
老周頭就瞪他道:“明天你就給我去墳上拔草請罪。”
週四郎就領著兩個弟弟站在床前持續挨訓。
週四郎抹了抹眼淚,低著頭不說話,週五郎和週六郎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