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甚麼呢?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孟長貴渾身顫抖,孔殷的嚷嚷起來。
“方九,外埠來的吧?”
可紅堇不是說孃家人都亡故了,不剩下甚麼親戚了嗎?
孟雲卿咬了咬牙,隻感覺額頭的青筋跳的讓她頭疼。
放眼看去,另有一個年青人趴在門檻處,彷彿艱钜的想要往外挪。
“如何稱呼?”孟雲卿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不過看清楚了孟家的模樣,她倒是蹙眉,院子固然寬廣,可各種雜物扔的到處都是,幾近冇有下腳之處。
“如何個說法吧?”為首的看向了孟雲卿。
不等刀落在孟長貴身上,孟長貴便大喊大呼起來,撕心裂肺的,可見是真的怕了。
“鐵柱,不是讓你好好躺著嗎?你這是做甚麼?”高氏忙跑了疇昔攙扶孟鐵柱。
放貸的人已經放開了孟長貴,孟長貴有些奉承的搬了凳子給孟雲卿和邵偶然,又謹慎的號召著放貸的人在天井裡坐。
“孟家連本帶利,一共欠我們一千兩銀子。女人如果想管這樁事,拿出一千兩銀子來,我們這就走,還把砸壞的這些東西賠了。”方九冷眼看著孟雲卿,一副讓孟雲卿知難而退,少管閒事的模樣。
這來的到底是甚麼人?
邵偶然頃刻脫手,拽住孟琦的人慘叫一聲,手臂便有力的垂下來,應當是脫臼了。
此人便應當是斷了腿的孟鐵柱了。
“彆管我是不是外埠來的,今個兒我們就把孟家的事都掰扯清楚吧!”
“不能讓他們帶走小妹。”孟鐵柱咬了咬牙,“都是我這殘廢惹的禍,有甚麼事就都衝著我來吧!”
一千兩銀子不是小數量,特彆是在如許的小處所。
就這小處所,在南安鎮買座小院子也隻需求戔戔三十兩銀子吧!一千兩銀子,可真是夠嚇人的。
這父女二人也真是夠了。
他們老孟家有甚麼親戚,他很清楚。莫非是孩子外祖家那邊的親戚?
“爹。”孟琦驚叫了一聲,“不……你們不能砍我爹的手,我承諾跟你們走,我承諾。”
“我們和孟家人是親戚,既然他們欠你們的隻是銀子,我們不如來算一算賬,何必難堪人家一個小女人呢?”孟雲卿說道。
“這麼說,你是想幫孟家人還債了?”那人高低打量著孟雲卿,倒是有些心驚。
孟福根的臉上閃過躊躇,旋即便說道:“你們想砍就砍我的手吧!放了我兄弟和我女兒。”
這個小女人穿戴是平常,可一看模樣便不容人輕視。特彆身邊還跟著妙手,剛纔脫手那樣快,可見實在不輕易對於。
孟福根倒是皺著眉看著孟雲卿和邵偶然。親戚?
孟雲卿咬了咬牙,該死的高利貸。也不曉得孟家是甚麼時候借了多少銀子,竟然利滾利滾了這麼多。
而邵偶然已經扯著高氏和孟琦到了一邊。
那為首的皺眉看向了孟雲卿和邵偶然,“我是方家人,你們又是甚麼人?敢來管這樁閒事?”
“這裡也冇個坐的處所,不如到院子裡去說?”孟雲卿說著已經率先邁入了孟家。
“孟福根,你但是想清楚了,這一刀下去,你兄弟這手,可就接不上了。”為首之人衝拿刀的擺了擺手,那人拿刀就要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