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春枝前後腳吃完。然後柴東也從隔壁屋過來了,把手裡的空碗交給她們。
兔子急了還要人呢,更何況柴東這個脾氣本來就不如何好的人?現在他就像是隻強行平靜的小奶狗,實在肚子裡不曉得有多肝火彭湃呢!隻要她敢動他一下,他必定炸毛!
春枝內心格登一下,又一種不好的預感劈麵來襲。
等她進門的時候,柴東早已經在桌邊坐定了。他手裡捧著一本書,雙眼落在書籍上,神采安靜得很,那粉嫩嫩的耳朵尖也已經冇了色彩,可想而知他已經完整從剛纔的羞窘中走出來了。
春枝從速回神,又籌算挑出來一塊給它吃。
本來這就是白麪的味道啊!並且這疙瘩湯裡另有一種特彆的味道,就像是把白麪的香味再放大了起碼十倍一樣,那應當就是用了油的成果吧?
王氏又拿起一個碗,手裡的勺子卻擱在鍋上停了半天,才漸漸的舉起來,往鍋裡舀了一小勺,倒出來也就半碗的模樣吧!
婆媳倆又在裡頭收收撿撿,好輕易騰出來一點處所,他們就用木棍簡樸搭了個灶,把鍋子給架上。
再清理出來一個小鍋子,幾隻粗瓷碗幾雙筷子,另有鍋鏟瓢盆那些東西,她們倆就一起把東西都給搬進了王氏屋裡。
王氏也給本身盛了小半碗疙瘩湯吃了。
這麼純粹的白麪,她但是第一次吃,以是春枝吃得特彆謹慎謹慎。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裡送,每一口都嚼碎了,用舌頭嘗夠了味道才肯嚥下去。她想儘最大限度的來享用這一份來之不易的美食。畢竟天曉得下一次她甚麼時候才氣再吃到這麼好的東西了?
喵喵喵
她孃家窮,一年到頭都吃不到幾滴油。也就過年的時候她娘會往菜裡放一兩塊肥肉,但是這肥肉也是要煮好多道菜的。油的味道被稀釋,實在也就隻能給人大抵嚐個味道,絕對不能縱情。
不過現在她也隻敢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