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中年人嘀咕道:“他們家是禮村的,來回可得十幾裡路。”
劉嬸扭頭瞧到餛飩攤的老頭在忙著往熱氣騰騰的鍋裡下餛飩,神奧秘秘的道:“素餛飩一碗兩個銅錢。我與老頭子每人吃一碗就得四個銅錢。今個我買了三張蔥花餅才三個銅錢,還省了一個銅錢。”
總之,李家去鎮裡賣蔥花餅的事就像風一樣在村裡傳開了。
“好吃。比我做的好吃,不然我如何會買三張。”劉嬸望了街坊的額頭充滿密密的汗珠一眼,有些幸災樂禍的道:“瞧你吃的滿頭是汗。”
乾癟老婆子駭怪道:“我的天,之前我家也去鎮裡賣過餅,三十張餅賣了一天都冇賣完。你們家的財氣可太好了。”
今早的一百張蔥花餅用的九斤白麪、二兩油是家裡的,蔥是菜地裡的,本錢約莫三十五個銅錢,賣了一百個銅錢,純利潤就是六十五個銅錢,比明天賣炒肥腸還賺。
趙氏、李快意、李精華、李敏寒當真聽著李健安、李福康繪聲繪色的描述本日賣餅的過程,不時的收回歡樂的笑聲。
正在付銅錢的胖中年人成心偶然的道:“賀伯,這餅我嚐了一塊,比我家婆娘做的好吃多了,你不來一張嚐嚐?”
李福康倉猝給李健安使眼色,讓他從速接下這個活。
另一個眉毛掉到隻剩幾根門牙也掉了的老婆子,望著李健安兄弟的背影,語氣裡帶著幾分佩服,“趙氏識字還會計帳見過世麵,頭次做吃食買賣就敢用白麪。”
李精華深深的望了兩個哥哥一眼,“mm,明個你讓我與四弟去鎮裡賣餅。”
李健安自是不會放棄這筆買賣,問道:“爺爺家在那裡,我們兄弟得認個門。”
黑老婆子便道:“人家李家捨得用敢用。”
李健安、李福康沉浸在賣完蔥花餅大賺特賺的狂喜當中,壓根不曉得已經被同業的黑痣老頭盯上了。
實在鎮裡的人丁多,有錢的很多,早餐的市場不小,黑痣老頭冇有需求擔憂。
“那給我一張餅。”賀東風就花了一個銅錢買了一張,這一吃就停不下嘴了,吃完以後,連連點頭,大聲道:“明個我大女兒一家要來,我預定十張蔥花餅。如果下雨,你們能給我送到家嗎?”
李快意環顧四個哥哥都是一臉的期盼都非常想來回走十幾裡路賣餅給家裡賺銀錢,內心有些動容,“在我內心以為,去鎮裡賣餅和在家裡乾活都是為我們家做進獻。”
乾癟老婆子喃喃道:“我家可不敢用白麪做餅的買賣。”
街坊是個冇了老伴的老頭,大名賀東風,家裡的良田三十幾畝全數租出去了,兩個兒子都爭氣日子過得好,每個月各貢獻他五百個銅錢,兩個女兒逢年過節的還給他銀錢。
李敏寒跟著道:“大哥、二哥都賣了兩回吃食了,我與三哥一回都冇賣過呢。”
剛纔黑痣老頭聽鎮裡的人說兩個少年賣的蔥花餅非常好吃,深思著要不要買一張餅嚐嚐,到底有多麼好吃。
剛纔他們買的藥材、白麪等花去了八十五個銅錢,還剩下十五個銅錢。
街坊聞到一股子蔥香味,盯著餅子問道:“這餅可好吃?”
賣餛飩的老頭額頭長豆大的黑痣,已經重視到他們了。
但是黑痣老頭好勝心強,但願在廚藝上能壓過統統合作敵手。
“比今個再晚半個時候送來就行。”賀東風見兄弟倆冇有要定金,也冇有主動提出來,畢竟他們是第一天來賣餅,鎮裡人都不熟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