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李快意從熱乎呼的炕上起來穿衣去後院用鹵水滴豆腐。

王海自是內心很疼，但是不這麼經驗王立冬，今後指不定闖出甚麼大禍來，老眼含淚，喃喃道：“打死就打死了，老子給他送終。”

“快意，今個我在鎮裡賣雞蛋，看到你爹把好多豆腐交給四狗子、五狗子，我去問了，你爹說你家批量賣給他們，我來問問你，我能從你家批量買豆腐嗎？”

這是李快意第一次嘗試把豆腐批發賣出去，在李家等候四狗子兄妹的動靜。

幾十裡外的禮村，被曲紅用謾罵李家人正在後院的大房內裡趕驢子拉石磨做豆腐。

曲紅爹大怒，“我家紅紅做了甚麼事，你們王家把她休了？”

都是一個村的，一些人從豐氏的嘴裡得知李家的買賣能做主的實在是李快意，這不就直接來問她了。

“想讓老孃這麼走，冇門，把屋子修了，給老孃籌辦鍋碗瓢盆鋪蓋箱子。”曲紅扯著嗓子頓腳罵人，跟孃家人鬨了兩個時候，得了五十個銅錢及鋪蓋，罵罵咧咧的去了茅草屋，花了三十個銅錢請村裡的幾個男人給修了茅草屋勉強能住。

“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你還返來乾甚麼？”

“我早就跟王福至說過，出了事他本身承擔，彆再找族裡為他出頭。今後，不準王福至一家進祠堂，族裡的任何功德都冇有他家的份。再有下次，把王福至一家從族譜上除名。”

“多謝爺奶。”王四妞發自內心感激，給豐氏、王海叩首。

曲紅嫂子生著一雙三角眼，看著就很短長，指著曲紅厲聲道：“你是神，我們家廟小可裝不下你這座神。村西頭有座舊宅，你就去那邊住。”

又過了一會，李家四少年起床了，跟李快意打軍體拳，一起做早餐吃早餐。

夜裡，風從茅草屋的裂縫內裡鑽出去，吹得曲紅睡意都冇了，縮在被窩裡把恨的人罵了好幾次。

這下好了，王海伉儷管她的婚事。她不消擔憂被王立冬伉儷賣掉。

李山趕著馱著兩家豆腐的驢車走在前麵，四狗子兄妹、李家四兄弟跟在前麵。

當晚，已經被王福至一家打成豬頭的王立冬又被族人從床上抓了出來，當作豬一樣摁在院子裡的地上，把他上衣剝了，褲子褪到大腿根，拿著老藤做成的鞭子抽打他的後背、屁股。

王海每說一句，族裡的幾個長輩就跟著點點頭，全數附和通過。

驢子拉磨，還得有人給石磨放黃豆。李山、李石起的最早，賣力磨豆子。

“趙氏這個狐狸精，這胎生兒子冇屁眼熟女兒冇眼睛。李快意這個小娼婦，上茅房掉茅坑，出村被石頭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