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康點了點頭，有些佩服李精華的聰明，“嗯。三弟說對了，王海家就是小分炊。”

李快意提示道：“娘，我們跟豐姨買白麪、雞蛋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忙。”

一會兒，三兄弟返來了，說是豐氏母子三人來李家吃晚餐。

小柿子的爹就是王海的堂侄王夏至，王族的族人，禮村的村民。

李健安笑道：“我問了。小柿子臉上被大馬蜂蟄的包下去了，前個跟他娘去了姥姥家。”

李健安斬釘截鐵的道：“不分！”

午餐吃的簡樸，一大鍋的燉南瓜，主食是黑麪饅頭。

李精華笑道：“二哥是去量地了吧，看新房建在那裡好？”

“娘，你彆去王海家了。”李福康摸了摸腦袋，低聲道：“豐姨在跟王裡正吵架。”

兩斤多的草魚代價十個銅錢，對於禮村的村民來講已是很好的禮品。

“你們倆說甚麼呢？”李快意站在門內裡冒出一句，“大哥洗把手，我們家吃午餐。”

“你有冇有問小柿子的包下去冇有？”李快意自雜屋走出，身上帶著淡淡的草藥味道，看到木盆裡掙紮要跳出來的一尾草魚，內心想著早晨做紅燒還是清燉草魚？

李快意問道：“二哥，你去那裡了？”

半個時候以後，李福康返來了，進了堂屋見趙氏還在興趣勃勃的跟弟弟mm說修建屋子的事，忍不住又臉紅了。

恰好那天李健安從村外菜地回家路過，就說家裡有能治蜂毒的藥。王夏至帶著小柿子到李家，李快意給小柿子把蜂毒擠了出來塗上藥，又送了一些消炎清毒的藥粉。

李敏寒滿臉絕望。

李福康又問道：“那如果媳婦鬨騰著要分呢？”

打個比方，王海家如果大分炊，三個兒子各成一家，徭役時就得出三人，如果小分炊，三個兒子還算是一家，徭役時隻用出一人。

趙氏麵色凝重，非常感慨的道：“你們豐姨命苦，她本來是個安康的人，瘟疫那年避禍時從山上滾下來腳跛了，不得已嫁給王海當兩個成年兒子的繼母，現在終究分炊了，也冇獲得啥好處。”

李精華望著李快意道：“小分炊的話，今後誌高哥考取功名，隻要考上秀才，王海家一大師子都能免了徭役，還能把地步掛在他的名下免稅。”

李健安表情盪漾，大要上雲淡風輕的道：“不管誰得了賞銀都是我們家的銀錢。”

李快意獵奇的問道：“大分、小分是甚麼意義？”

李福康從速給李健安說了兩個弟弟得賞銀的事，“今個如果我們兄弟去，也能獲得賞銀。”

趙氏立即朝三個兒子道：“那你們快去，見到你們豐姨，替我問候幾句，她如果難受就來家裡坐坐說說話，就是吃頓飯也行。”

趙氏解釋道：“大分就是完整分炊，徭役都不在一起。小分隻是內部分炊，吃住不在一起，但是對外冇有分，徭役還在一起。”

趙氏擔憂的問道：“她環境如何？”

李快意吃著粗糙的黑麪饅頭，環顧家人，緩緩道：“又下雨了，今個下午歇息不去縣城，明個看氣候再說。”

北方的河少魚少，會吃會做的人更少。草魚、鯉魚在縣裡、鎮裡賣一斤四個銅錢，比蛋、肉便宜。

李福康嘀咕道：“我剛纔特地去王海家瞧了，昨個還是三進的院子，現在不知是誰把連接各院的走廊用草泥封住，第二進、第三進的圍牆各打通一塊當作門。歸正我瞧著不但亂還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