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善說這話是代被本錢主義剝削的群眾說的,當然話語中少不了憤激。陸安寧倒是斜斜掃一眼楊善,麵無神采的反問:“奸商?”
楊善本來還冇胡塗。被陸安寧這麼一說倒是胡塗了,看了看矮塌上的帳冊,問:“帳冊已經到你手上,他還不乾脆跑了算了?”
陸安寧明顯對這答覆不對勁,從鼻子裡收回一個輕音節。楊善冇好氣的翻個白眼,腦筋又是轉了轉,道:“這個孫掌櫃的看著不像是個誠懇的。乞假的事情漸漸說就是,恰好還扯上我與流才,讓我們幫他討情,實在是莫名其妙。”頓了頓,楊善又道:“並且,我相公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你那般難堪他,定是他有錯在先的。”
楊善趴在桌子上,一會兒看看燭火,一會兒再看看陸安寧。也不曉得過了多久也冇見陸安寧翻動一頁,因而在內心歎一聲氣,心道:難怪那孫掌櫃的篤定查不出來,這帳冊光是看完隻怕也要幾天時候。等看完了,那掌櫃的早就不曉得跑到那裡去了。
楊善還冇反應過來陸安寧說這話的意義,人倒是被打橫抱了起來。楊善那裡另有不明白的?臉一紅,倒是誠懇的倚在陸安寧的懷裡冇有出聲。
楊善一笑,問:“他做了甚麼好事?”
第二日一早,楊善起來的時候陸安寧已經不在枕邊,楊善起床後在一旁候著的倒是陳婆子,楊善固然有些驚奇,但是冇有不測,隻是對著陳婆子點頭道:“是爺讓您過來的吧?”
楊善點頭道:“以是他才找了個光亮正大分開的藉口?”不過立馬又有了迷惑,開口:“額……但是帳冊在我們這裡,你又留了他幾天,他不是還跑不了?”
陸安寧道:“能拱手奉上兩年的薪酬,隻怕這十幾年間貪下很多。等我查出來後自是冇他好果子吃,他敢返來?”
陸安寧“哦?”一聲,出來四個字:“願聞其詳。”
陸安寧像是能看懂楊善的心機似的,開口道:“他此次歸去是不會再返來了。”
陸安寧冇有甚麼神采,但是再開口嗓音倒是有了些許啞意,道:“恰好我也睡不著。”
兩人出去轉了一圈消了食,回了屋子以後,二人都還冇有睡意。兩人喚來下人淨了手、臉以後便一起坐在桌子上檢察拿到的帳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