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善感激的笑笑,徑直去了老太太的屋子。進了屋裡老太太已經起了,床上的被子整齊的疊著,老太太的頭髮也是梳得一絲不苟。若不是老太太精力不濟,楊善還覺得老太太一點不悲傷。隻是這麼轉念一想,畢竟哪有白髮人送黑髮人不悲哀的?
周氏做了母親,自是帶著幾分母愛,見到楊善如許心疼的拍了拍楊善道:“如果有甚麼儘管喊嫂子,嫂子能幫的毫不推讓。”
楊善頓時哭笑不得。
楊善昨日哭的狠了,嗓子到現在還是啞著的,一雙眼睛也是因為大哭水腫的短長,加上一夜未睡,現在一雙眼睛實在可怖。
楊善扯出一抹笑來道:“你能幫手自是求之不得。”
王玉清一如既往是個直性子,說的話也帶著幾分討喜。
老太太說這話嗓子也是沙啞著,楊善心中一憐,上前兩步抱住老太太,想說些甚麼,但是又不曉得如何開口。奶孫二人就這麼抱了一會兒楊善才答覆:“昨晚和二嬸、慧姐連夜趕製壽衣呢。”
楊善點頭應了,以後便挎著籃子向二嬸家走去。
吃過後,周氏將楊善帶過來的碗洗過以後才還給楊善,想說一些節哀的話,但是看到楊善與老太太蕉萃的神情後終究冇有說出口,隻是長歎了一口氣。
楊善又是無法。
家裡來了客人以後,穀氏也不得不騰脫手來接待客人,老太太這會子被來人圍在中間也幫不上忙,一時之間縫製壽衣的隻要楊慧一人,楊善進了屋子見楊慧手中針線高低翻飛的模樣隻能感喟一聲,自發的幫著穿針引線,楊善的針線活實在不能見人。
周氏的兒子楊鎮像是才起,揉沉迷朦的眼睛喊了一聲:“善姐。”
王玉清本就是藏不住苦衷的人,見楊善這麼一說乾脆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我聽我爹說昨日他們來我家邀我爹一起過來的,我爹最後回絕了。他們說這楊家莊實在有寶藏,寶藏由村長守著,到了災年村長就會拿出來分給楊姓人。他們不曉得從那裡傳聞的,現在都想見一見這寶藏。因為這個他們還誆來了楊家老太爺呢。”
來的人中有王玉清阿誰小女人,小女人見到楊善後跑過來拉著楊善道:“你……你如果悲傷就哭吧,今後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讓你春耕哥經驗他去。”
王玉清笑笑說:“你說話文縐縐的,聽著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