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氏的眼睛一亮,對啊,如何冇想到呢,兒子的話無疑為她翻開了一扇窗,偶然候報仇確切無需親身脫手,依婆婆的性子,如果聽到武氏孃家倒了的風聲,不成勁磋磨她纔怪。
“如何啦,翰哥兒,有事兒?”見門徒一臉躊躇不決的模樣,老強頭都覺著有些看不下去:“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地像甚麼模樣。”
動靜?甚麼動靜?景氏一臉的含混。
唐梅滿腹委曲,還不是你寶貝兒子這麼叮嚀的,如何反過來捱打的是她啊。
莫非不是?唐文翰歪著腦袋迷惑地眨巴著眼睛,小大人的模樣,一下子硬化了老強頭的心。
哎,這一家子含混性子,記性真大,覺得將賊趕出門,賊就不會再惦記嗎?哼,累他門徒一人操心,老強頭有些護犢子了。
見門徒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老強頭不知怎的,有種鬆了一口氣外加揚眉吐氣的感受,終究有他不清楚的東西了,話說,有個妖孽般資質的弟子,偶然候還真憋屈。
按例跟老強頭學了一上午的知識後,唐文翰有些躊躇,不曉得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出口,對方如許毫不藏私不遺餘力的教誨,已經算得上再造之恩了,如果再不識好歹地給添費事,他實在有些不美意義。
唐文翰喝了壓驚的藥,昏昏沉沉地睡著了,這一個早晨哦,差點冇把他折騰死。
他的年紀必定有些話不好說出口,隻能行動上拖住景氏,要他說,武氏必定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時候新賬老賬一起算就是,不過氣大傷身,不讓娘出口氣也不可,唐文翰的腦筋急轉,計上心頭,構造下說話,嘀咕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奇特,大伯孃急銀子,乾嗎不找奶奶要啊。”
這年初丫頭就是根草,真要無益可圖,大把的女孩會被搶先恐後地送進沈府,隻是為何武氏會挑中大姐呢,唐文翰有些利誘。
“咳。”老強頭擺擺手,坐下來率先‘咕咚’‘咕咚’灌了一大碗涼水:“你娘呢,我歇會,等會一起說。”
這下唐文翰心頭的迷惑總算解開了,為了幫襯孃家度過難關,就將手伸到婆家,還是已經分出去的弟弟這一房,也是,除了自家的親閨女,也就二房有合適的人選,死貧道不死道友,冇得選,該感謝她不是特地針對他們一家嗎?
次日一早,剛從睡夢中醒轉的唐文翰,遭到了極其熱忱可謂謹慎翼翼的照顧,穿衣洗臉全由孃親手奉侍不說,還分外有兩顆熱乎乎的糖心蛋加餐。這報酬多久冇享用過了?自能跑能跳後,這些力所能及的事兒滿是他本身做的,翻遍全村也找不出第二位出來,現在偶爾感受一下被人正視的滋味也還挺美好。
景氏的速率很快,不到非常鐘,就氣喘籲籲地跑進門:“我的翰哥兒,又咋啦?”見兒子安安穩穩地端坐在小凳子上,甚麼事兒冇有,用力在唐梅身上拍了幾下:“死丫頭,也不說清楚,差點冇嚇死娘。”
抿了一口孃親喂的紅糖水,心中感慨,難不成今後要常常裝裝小孩,騙點東西吃吃?或是一向以來過分獨立自主,讓她們貧乏成績感,乃至於統統人都健忘他也不過是四五歲的小娃?
“真的?”景氏聞言不由得有些訕訕,兒子不提,她都快健忘這茬了:“太費事強叔了。”
“我去跟她拚了,這黑心的婆娘。”景氏肝火沖沖地站起家來,就要去找武氏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