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剛從睡夢中醒轉的唐文翰,遭到了極其熱忱可謂謹慎翼翼的照顧,穿衣洗臉全由孃親手奉侍不說,還分外有兩顆熱乎乎的糖心蛋加餐。這報酬多久冇享用過了?自能跑能跳後,這些力所能及的事兒滿是他本身做的,翻遍全村也找不出第二位出來,現在偶爾感受一下被人正視的滋味也還挺美好。
“不值當謝,要不是門徒開口,我也不肯意淌渾水。”老強頭心中不快,話語就有些生硬。
大姐掩麵低泣,二姐懵裡懵懂,他又年幼,爹不在,他們這一家還真冇甚麼戰役力,唯今之計,隻能尋求外援了。
莫非不是?唐文翰歪著腦袋迷惑地眨巴著眼睛,小大人的模樣,一下子硬化了老強頭的心。
在景氏的抽泣聲中,老強頭略帶得瑟地說道:“是不是覺得誰都能夠充當沖喜的丫頭?”
“咳。”老強頭擺擺手,坐下來率先‘咕咚’‘咕咚’灌了一大碗涼水:“你娘呢,我歇會,等會一起說。”
這年初丫頭就是根草,真要無益可圖,大把的女孩會被搶先恐後地送進沈府,隻是為何武氏會挑中大姐呢,唐文翰有些利誘。
這武氏當真暴虐,沖喜有幾個有好成果的,唐梅是她的遠親侄女,她也忍心如許斷送一個女人的大好人生。
“真的?”景氏聞言不由得有些訕訕,兒子不提,她都快健忘這茬了:“太費事強叔了。”
老強頭當下氣急反笑:“小兔崽子,竟然威脅起爺爺來了?算了,算了,算我上輩子欠你的,容我探聽探聽再說。”他就這麼一個門徒,顛末近年把的相處,跟親孫子無異,即便此中有些忌諱,此時也顧不上了。
“嘿嘿。”唐文翰嘲笑出聲:“大伯孃甚麼人,純粹的貓哭耗子假慈悲,必定在算計咱家,不弄清楚此中的樞紐,我做學問都冇心機。”
“傳聞她孃家的油坊惹上了官非,要賠一大筆銀子。”老強頭動靜探聽得非常到位。
“病癆?”景氏一下子麵無赤色:“好啊,好啊,真是我的好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