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芩把她推開,免得一會陳氏和朱氏這兩女人忍不住上來打鬥,方氏夾在中間,她放不開手腳,吃了虧。
被點名的裴文麗一聽,頓時跳了起來。
“你們要賣了換地,我冇吭聲,就是想讓我們娘幾個吃飽飯,過的像小我!冇想到你們拿了銀子還虐待我們娘幾個!我今兒個就不活了!讓你們都抓瞎!白忙活!空歡樂!”裴芩怒喊著,看著朱氏和陳氏躍躍欲試。
錢婆子也撂了筷子站起來。
錢婆子神采陰沉丟臉要過來。
錢狗剩要出來,她們倒是不好攔了。
裴芩卻盯上了錢狗剩,“這婚事你獲得我爹孃應允了嗎?我爹死了,我娘點頭了嗎?”
堂屋裡正用飯的世人都停了下來。
錢狗剩神采丟臉。
方氏摟著裴芩痛哭。
裴文博看她過來,前麵陳氏也來了,哇的一聲哭著控告裴芩,“拿雞湯潑我!這個小賤人…”
裴老頭老臉陰的滴水,額頭青筋直冒的過來,怒喝,“都住嘴!”
屋裡錢狗剩看著裴老頭和裴厚理,神采丟臉道,“這是咋回事兒?”
朱氏急的趕緊扔了筷子跑出來,怒喝裴芩,“死丫頭!這是想乾啥?啊!?”
朱氏上來輪著巴掌就要打裴芩。
裴芩嘲笑一聲,“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娘冇點頭,那是誰承諾你的?誰收了你的聘禮?她嗎?”指著陳氏,“老孃又不是她閨女,隻是一個大伯孃,能做主我的婚事!?”
裴老頭神采黑了青,青了又紅,想生機,可這場合不是生機的場合。
裴芩不等他說話,就怒道,“就算你小的,我們五小我隻要一碗雞湯幾塊骨頭,你還來搶!還來搶!這下搶翻了吧!”
四丫神采丟臉的皺著眉,驚大著眼,看著,“長姐!?”這是要乾啥?如果這會鬨起來,壞了婚事,錢狗剩家不肯意攀親了,那二畝地就冇有了!奶奶和大伯孃會打死她們的!
陳氏恨不得咬碎一口牙,兩眼噴火上來就想撕碎裴芩。但前麵被打的經曆還在,又生生的忍住,不敢往前撲。
三丫冇看明白她的眼色,覺得她又發瘋,聽她喊著活夠了,嚇的小臉一變,趕緊就紅著眼上來拉住她,“長姐!我們不吃雞肉!不喝雞湯了!長姐你不要死!”
方氏上來抱住裴芩,哭道,“要打打我吧!”
“對!我是小賤人!我們都是小賤人!我們都是野蛋子!你們老的罵完大的罵,大的罵完,小的也罵!你們罵死我們吧!把我們趕出去吧!我活夠了!”裴芩死力表示的像個失心瘋的瓊瑤妹。一邊喊,一邊給三丫四丫使眼色,內心一邊罵。特麼演戲真不是普通人無能的!
裴老頭見他的話都不管用,也怒的想要打裴芩。
朱氏怒罵,“她不能做主!我還做不了主!?”
到廚屋門口一看,地上撒了一片雞湯,幾塊雞脊梁冇肉的帶皮肉骨頭滾在一旁,瘸著腿的小矮桌已經看不出來色彩,放了半盆子炒白菜,肉也冇幾片。再看娘幾個穿戴,還真是。錢狗剩看著滿臉漲紅氣怒非常的裴芩,忍不住皺眉看向陳氏。這裴家的環境他也清楚,竟然為了一碗雞肉,把這事鬨到這個境地。
裴芩兩眼淩厲的看著朱氏,讓她不敢動手打。
“你們就是看我爹死了,先欺辱我娘!又要賣了我!你們就不怕我爹爬出來找你們!?就不怕內裡的唾沫星子淹死你們!?我就不信統統人都和你們一樣無恥的設法!我就不信縣衙也找不到一分公道!我爹是秀才,我娘是秀才娘子!你們敢賣我換地,老孃死了,你們啥都不落!”裴芩纔不怕他,屁的一家之主,若不是他的主張逼迫,方氏娘倆也不會落得現在的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