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母笑道：“不是麻雀變多了，是冇割的穀子變少了，它們就聚到一起找穀子吃。”

韓賢：“……”

聽不到答案，韓軒可貴直起腰板擦擦汗，神情非常嚴厲地看著韓賢：“不記得？”

“很多次。”

韓軒常日裡很關愛上麵的弟弟mm，對韓賢更是寵溺非常。但是，他一旦當真嚴厲起來，韓賢也是很怵他的。

韓母發話了，兩兄弟就誠懇了，鐮刀霍霍，驚起一群一群偷吃穀子的麻雀。

“我冇問你考甚麼內容，我問的是你懂不懂我剛纔說的那句話是甚麼意義，另有它的下一句是甚麼。題目都聽不懂，答非所問，你們先生竟還誇你學問有進益。改天我得找找他。”

“嚎甚麼嚎，冇個男人樣，你是惡妻嗎？”

“那你怎不早說，早說咱給你換一家書塾讀。”

這下輪到韓賢臉紅了，他打小就被他爹送去讀書，到現在差未幾十年了，還是半吊子閒逛。他曉得他爹對他的希冀，而他……

“那你說啊。”

“好啊，終究有盼頭了。好小子，不錯，持續儘力！”

“大嫂，今後你也教教我吧。”

“哦。”羅綺年如有所思：“那等我們割完穀子，就在田邊撒些秕穀捉麻雀，烤麻雀很香的。”

爹對他有希冀不假，但卻向來冇有要求過。有點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悲觀態度。現在韓軒給他施加一點壓力，卻讓他有種終究被正視的任務感。

“既然你乾活使不著力量，那就背書吧。你嫂子比來教我讀論語，我記得幾個。我念上半句，你接下半句，趁便給我講授講授意義。你嫂子也冇上過書院，說不出個以是然。害我半吊子掛著，難受。”

韓賢慌了，忙答：“曉得曉得，大哥我曉得是甚麼意義。”

“那就考啊，本年不可另有來歲呢，總有考上的時候。”

“講。”

“……大哥，這不是《論語》，是《弟子規》裡的親仁篇。”

“一樣是人，操行凹凸，善惡正邪卻良莠不齊。下一句是流俗眾，仁者希。意義是跟著潮流走的凡夫俗子很多，真君子次博愛的君子卻很少。”

羅綺年抻抻筋骨，看飛起的麻雀又藏進田裡，說：“娘，明天麻雀變多了。”

“大嫂說的是鬆鶴學院？那倒是個讀書的好地兒，就是他們收的學子最低也要秀才，我連童生都不是，人家必定不要我。”

羅綺年：“……”

“我甚麼時候騙過你？”

韓賢：“……”

“早晨歸去我查抄功課。”

這個韓軒認同，不過他卻想到了另一個題目：“你們先生學問不好嗎？傳聞他是個秀才。”

羅綺年在中間聽得好笑，這會兒倒有些臉紅：“我在家時跟耀傑那小子學的。他小時候玩皮，不讓他考考我顯現他的聰明，他就不高興。厥後我就漸漸識得很多字，會看書。”

“能夠去學院啊，我傳聞有個甚麼鬆學院的不錯，先生都是大處所來的舉人老爺甚麼的。”羅綺年說。

誰能奉告他，半個月不見，他渾厚的大哥咋變毒舌了？

“我又冇讓你頓時回家看書，隻是問問你在書院學得如何樣。另有，你們先生有冇有跟你提過了局試水的事情？”

韓軒：“……”好吧，他不想給羅綺年穿綠色的衣服，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