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卻出乎他的預感以外。
連大山心中鈍痛,這是他親孃啊!卻說出如許的話來。
隻用一雙死魚眼,恨毒的盯著萬氏看。
他說那話,就是恐嚇恐嚇他這個誠懇本分的大兒子的。連老爺子摸準了他的這個大兒子不會有膽量分出去單過。
最要說的就是連老爺子和連老太太獨一的閨女,是連老爺子老來得女,連老太太老蚌懷珠得來的孩子,本年和連鳳丫一樣十五歲,平時在連家,但是寶貝的很。
最冇職位的天然也是連大山一房,因為連鳳丫長相平平,膚色較之其他村裡的女人要烏黑。不值錢的閨女兒長得又不好。連二狗雖是個孫子倒是個啞巴。……天然,大房最冇有職位。
“哎,咱這日子可如何過,鳳丫她爹,你說老宅那些人咋這麼狠心。”萬氏打了井水洗濯野菜,看著木盆裡綠油油的野菜,再看一眼自家的兩個孩子,肥胖的一副隨時能夠被風吹倒的模樣。不由得悲從中來。
連鳳丫她爹連大山就白了臉,最後一看奄奄一息的閨女兒,再一看舉著菜刀恨意綿綿的婆娘,再一想他閨女兒冇錯兒,是遭了無妄之災,現在還要被親人滅頂。
連老太太就要惡妻撒潑打滾,萬氏手裡的菜刀“唰啦”一下,隔空朝著連老太太砍了一刀,這一刀當然不會砍到老太太身上,隻不過萬氏這狠厲的揮菜刀的架式,大有同歸於儘的架式,還是嚇到了連家人,老太太不敢撒潑打滾了。
連鳳丫親孃萬氏卻嘲笑著說:“比起家裡有個殺人犯的大伯母,未婚先孕的堂姐算是輕的了。爹,不是我不聽您的話,鳳丫是我閨女兒,我閨女兒勤勤奮懇老誠懇實,這村裡誰不曉得?若說我閨女兒品性不好,勾搭男人丟了明淨,那不消爹您開口,我一棒子打死她!可我閨女兒是如何出事兒的?啊?你們倒是說說啊?連春珍,你說啊?娘,你也說說啊?你們倒是說呀!”
“鳳丫不是不知羞,她冇的挑選。我兒子也不是天生的啞巴。”連大山肉痛至極,轉頭看著連老爺子:
“爹,我們出去單過啥都冇有,你總不能讓我們凍死餓死。這些年家裡的田活我冇少乾,家裡的活計,秋芬也冇少做。家裡多少的銀錢,我和秋芬都不要,就求一個安生之處,和一個月的餬口用度,莫非這都不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