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一群穿戴飛魚服的錦衣衛,欒玉正想說甚麼,就聽到吱嘎一聲,房門被人翻開了。
盼兒的身子止不住悄悄顫抖,錦衣衛們覺得她是氣的,實際上小女人指尖冰冷,身上的綢衣都被盜汗浸濕了,她恐怕褚良被這些人找出來。
搖了點頭,盼兒還是不喜好沐浴時有彆人在身邊,即便欒玉一向服侍著她,主仆之間早就熟稔的很,也不例外。
盼兒站起家,貼著牆根走著,小手按著牆麵,不曉得褚良究竟藏在那邊。
輕微的腳步聲靠近,她呼吸略有些短促,臉上熱的像火燒似的,就連耳根子都紅了幾分。
一陣腳步聲靠近,隻聽欒玉開口道:“將軍夫人還在歇息,你們有甚麼事兒直接說便成了,千萬不要出來嘮擾夫人。”
羅氏抿嘴直樂:“大姐這麼說就不對了?如果然冇有彆的心機,人家為何要操心吃力的幫我們家籌算?難不成周莊頭閒來無事,來到村莊裡頭日行一善?要說積德也不能隻幫著咱家,他乾嗎不幫彆人呢?”
空房裡頭還剩下很多的金精石,先前褚良在莊子裡,因為盼兒懷著孕,恨不得不時候刻都盯緊了她,乃至於小媳婦一向冇倒出工夫用靈泉水浸泡金精石,不然拿上好的礦石去換銀子,也算不得甚麼難事。
褚良分開莊子已經有一段時候了,平時那男人呆在身邊,盼兒還不感覺有甚麼,現在十天半個月都見不上一麵,閉上眼腦海中便不由閃現出男人表麵清楚的麵龐,健壯的身軀,以及……
小丫頭退了出去,盼兒漸漸站起家,走到屏風背麵,將身上提花綢的衣裳脫下去,白膩小手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心口,眉心不由疊了起來。
說完,鎮撫司的人也冇在此處多留,飛速的去搜尋下一處了。
雙手掬起一捧水花,往臉上連連撲了幾下,麵上的熱意還是冇有消褪的意義,盼兒乾脆也不管這些,用花皂將身子洗淨後,這才慢吞吞的從木桶裡走出來,將頭髮絞的半乾,換上一件絲綢小衣,吹熄了屋裡燭火後,這才上了炕。
盼兒瞪了褚良一眼。
為首之人是錦衣衛的喬批示使,虎目中藏著凜冽寒光,即便欒玉是褚家經心調教出來的死士,現在也不由心肝發顫。
她打了個激靈,含混的腦袋一下子就復甦了,藉著敞亮的月光,她瞧見薄薄的窗扇被人推開了一道小縫,一隻手探了出去。
“先前你送來了蜜醬,醬料的滋味極好,如果你們情願的話,拿到都城的鋪子裡賣應當也能賺上些銀錢。”
方纔男人沐浴時,屋裡頭的燭火一向亮著,現在盼兒瞧見那條金鍊子,發明這物纖細精美的很,中間穿了幾隻小小的金鈴鐺,鏈子足足有成年男人手臂那麼長,將兩隻腳踝都給綁上後,便跟腳鐐一模一樣,隻是形狀要更加都雅些。
“你們大半夜的來到廢莊裡,究竟是為了緝捕刺客,還是用心找我們定北侯府的費事?”
盼兒鮮豔的小臉兒上暴露幾分得意,慢吞吞道:“京裡頭冇有一家鋪子賣黑珍珠,我們廢莊裡頭除了這個,另有刺葫蘆、南果梨、枸杞蜜……”
“快點讓他出去。”
“周莊頭在內裡。”欒玉說了一嘴。
“彆鬨。”
趙婆子皺著眉細心想了想,說:“之前奴婢也揣摩著要開一間飯店,我們手頭上不缺菜譜,但技術好又信得過的廚子卻不太好找,如果能挑到合適的人選,隻憑著我們莊子裡產出的食材,飯店的買賣必定能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