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傳聞夫人院子裡有蜂蜜,甜的很……”
瞥了一眼屏風後的身影,小女人抿嘴哼了一聲,嘴裡頭的柑子酸甜適口,汁水充分,比起京裡頭的橘子要好吃很多,先前欒英往這送了幾籃子,大半兒都進了盼兒的肚子裡。
盼兒歪在軟榻上,手裡頭拿著一顆不知火,將柑子的那層硬皮給剝了下去,扯開橘絡,掰了一瓣送進嘴裡。
拍了拍虎子的腦門兒,盼兒把罐子放在一旁,正色道:“不能再吃了。”
鏢局的總鏢頭之前也是褚良帳下的親兵,厥後在疆場上斷了三根指頭,技藝不比以往,又是家裡的獨苗,褚良怕他送了命,就出了一筆銀子,讓衛東在京裡頭開了一家鏢局。
淩氏早早的冇了丈夫,身邊隻要李嬤嬤服侍著,對於伉儷間的這些事情也不太懂,去找了宮裡頭的女官問了一嘴,這才弄了些特彆的衣裳送了過來,也算是提點提點盼兒。
桌麵上放了一隻沙鍋,盼兒邊將沙鍋蓋子翻開,邊道:“虎子哪有你說的那麼皮?比起小寶可強很多了,那孩子整日裡鬨我,冇個消停時候……”鼻子裡嗅到了鴨湯的美味兒,盼兒眼睛一亮,細心看了看,發明沙鍋裡頭除了鴨胗、鴨血以外,還把鴨心切開,放在裡頭熬煮著,細細的粉絲煮的白潤,再配上炸過的油豆腐,比起桂花鴨來也涓滴不差。
中午吃了錢婆子弄的雞絲粥,固然錢婆子做飯時不肯意放調料,但雞肉跟胭脂米都是廢莊本身弄出來的,食材本身的品格就遠遠賽過外頭,即便隻加了鹽末,味道也鮮美的很,再加上熬出的時候不短,雞肉的美味也滲入到淡粉色的米粒中,又香又糯,上頭的浮油都被撇了去,吃著也不感覺膩歪。
固然兩人結婚的時候也不短了,但讓褚良這麼盯著,盼兒仍感覺渾身彆扭,腦袋都恨不得埋在胸口裡。
一見著將軍跟夫人坐在院子裡,欒玉也不由愣了愣,衝著二人抱拳施禮,又把背上的承擔取了下來,遞到盼兒麵前,輕聲道:“這是小巧布莊送到侯府裡的,夫人給少奶奶做的衣裳,奴婢臨走之前,夫人還特地叮囑過,說讓您今晚就穿上……”
捏著小孩軟乎乎的指頭,盼兒小聲問:“看到野狼怕不怕?”
褚良也是個疼媳婦的,最見不得盼兒這副模樣,拍了拍小媳婦的手背,表示她不必擔憂,一個鷂子翻身,衝進了院子裡頭,把野狼跟獒犬都驚著了,嘴裡嗚嗚的叫喊著,今後連連退了幾步,也冇忘把嘴裡叼著的棒骨給拖走。
閆紅衣這段時候一向被關在廢莊裡,不過耶律才都被押到了邊城,被石進直接砍了,腦袋掛在城樓上整整三天,死不瞑目標模樣瘮人的緊,而他的身子則被剁碎了扔到山裡,被那些野獸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虎子張大了嘴,暴露了淡粉色的舌頭,透明的口水滴答滴答的往下賤,吳婆子趕快拿了帕子擦了一把,笑道:“這小娃饞的很,還冇吃進嘴隻聞了味兒就饞成如許……”
轉眼就要到了七七四十九日,盼兒在廢莊中住了整整一個多月,寧王府一開端還派人來催,說要接芙蕖郡主回府,到了厥後,也冇了動靜,大抵是發明盼兒的身份,曉得這是個假的。
盼兒一愣,倒是冇想到虎子是想吃蜂蜜纔來的這裡,後山裡的蜜蜂剛換了蜂箱,結的蜜還不太多,不過嚐嚐味道還是夠的,上回老齊往她這兒送了一小罐子,味道雖好,但她卻底子冇吃多少,都被褚良給吃進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