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爹爹整日朝著鎮子上跑,不是大伯跟著,便是帶著孝傑一塊,總也算是去鎮子上認認門,免得今後有甚麼事情,一時候找不到老三一家子。
“這……這是咱家?”有點不敢信賴地問出聲。霞兒咧嘴笑著,拉著孃親走近:“可不是,這就是咱家,這些日子爹清算的乾清乾淨,屋裡都鋪了新的被褥呢,咱家拿返來的那些都鋪在底下,如許睡著軟和。”
林清然坐在一邊:“倒是不驚駭小地主,爺不是又去跟著老主顧說了?我們要搬走這事兒。咋地地主家也不成能不曉得,左不過老地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老三!”這邊才走,老邁急倉促地趕來,跟著打著號召。“大哥,歸去吧,彆送了。”林永河停下腳步,對著林永山擺擺手。
“娘叫你來,是跟著你說會兒話,老三這幾日村裡鎮子來回的跑,娘瞧著也是心疼。不過娘也明白,離了村,對你,對清然他們都好。”崔氏說著,到底是個明白事理的人,許是人活了大半輩子,很多的事兒也都活得明顯白白的了。
這期間,霞兒跟著爹爹也去了次,抱著大包小裹的,也不感覺沉,弄得張氏和清然均是有些無法之極。瞧著她滿臉鎮靜的小模樣倒是也冇再說甚麼。
“這不是最後再瞧瞧,都預備了些啥,還缺啥,倒是搬進了屋子,還要細心地記取都買些甚麼。”林清然說著,伸手摸了摸張氏的肚子:“小娃倒是乖,一點都不吵娘。”
張氏一時不曉得該說啥,林清然瞧著,孃親有些發傻。林永河付了肩輿的銀錢,便也進了院子。將鑰匙交給張氏,笑道:“來,這我們家的女仆人也得有個鑰匙不是?”
“逛逛,都去瞧瞧。”清然笑著推開了潔淨的雕花木門。張氏由著霞兒扶著,大眼睛瞧著:“這門都這麼講究,這……一下子,咋跟官太太似的呢。”
“成。”
“歡暢,天然是歡暢。”活了半輩子,總算是有了自個兒的宅子,如何會不歡暢呢。
“娘要我跟去不?”林清然說著。
“娘,俺曉得你擔憂啥,您和爹放心,等肚裡這胎落了地兒,便接您和爹去鎮子小住。另有永河您就放心吧。”張氏細聲說著,崔氏又找她說話,可見內心也是不咋舒坦。
“秋兒來了,快出去。”林清然這邊去開門,張氏便細聲說著。林秋兒站在門外。眼中帶著幾分閃躲地說著:“不了,阿誰三嬸兒,奶叫你去一趟。”
“恩。”林秋兒瞧了眼手上的糖塊,內心不是滋味。這回身便朝著堂屋走去。張氏也起家下炕,穿上鞋子,活動了下筋骨。這才慢悠悠地預備朝外走。
瞧了眼張氏,崔氏思忖了下,這纔開口說道:“三兒媳婦,要說劉氏已經不是咱家的人的,我們儘管著好好地過自家的日子,也彆往內心頭去。”
林永山一聽點了點頭:“成,得空就去瞧瞧。”
“三嬸兒!”這邊屋裡說著話,林秋兒在外頭敲了拍門,自打劉氏被大伯趕走,秋兒便跟在爺奶身邊,林清然深思如許倒也好。大伯不消整日顧著秋兒,爺奶也不至於孤單。再說,秋兒跟著爺奶,那性子咋地也能潛移默化地受些影響,不至於那麼侷促蔫吧壞。
“行。這就疇昔。”張氏瞧著秋兒的模樣,便也冇再說甚麼,自個兒的娘出了這趟子事兒,做閨女的內心能好受麼,秋兒不肯定見人,也是情有可原。林清然瞧著秋兒笑笑:“等下秋兒。”然後轉回屋,拿了幾個軟糖放在她的手裡:“嚐嚐,歸去也給奶嚐嚐。明兒俺們家就走了,爺奶可要你多照看。”